是这事儿闹开了,谁都脱不了干系。”
若是闹开了,父亲和大哥的差事怕也保不住了!柴玉媛一哆嗦,连忙道,“快,拦住这老东西,快去给皮场街送信儿!”
陈家乱做一团时,在龙雨巷附近巡街的官兵已经冲进了香如故后院,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兆府。很是赶巧,为了尽快查清观景楼一案,卢正岐和建王处理完天章阁的奏折,便到京兆府过问案情。
听到这个消息,建王皱了皱眉,卢正岐想到的第一个就是维护陈祖谟的面子,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晟王妃的父亲,晟王的岳父,“衙门办案讲究证据,抓奸要抓双,房内只有他一人,现在天气炎热,宽衣睡觉也属常理。尔等不可人云亦云,搬弄是非。”
差官小声道,“大人,不是小的搬弄是非,这是明摆着事儿……您派人过去一看便知。”
建王便道,“卢大人,小心为上。”
卢正岐点头,“叫上仵作,随本府前去查看。”
差官小声问道,“晟王府那边,是否送个信儿?”
卢正岐脸一沉,“晟王远赴边关为国征战,晟王妃生女不满一月尚在休养,若是惹得王妃因此悲痛,便是我等的罪过了。”
“是,卑职一时疏忽,请大人恕罪。”差官俯身,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悲痛?那不能吧,就晟王妃和陈祖谟那你死我活的父女关系,去送信说不得还能得赏钱呢。
还真有那好事儿的、请赏的,跑到晟王府送信儿。王全桐得了消息,不敢置信,“前几日陈老爷过来,还是我亲自送他出的府,当时他身体康健,怎么会忽然就去世了?”
您那可不是把他送出来,是把他打出来吧!跟来看热闹的人心中纷纷吐槽,七嘴八舌地将着陈祖谟的死状。
王全桐听完,一脸伤痛地吩咐道,“王爷出征前千叮万嘱,便是天大的事也不可扰到王妃面前,若是王妃得此消息,必定伤痛万分,你等若敢将此事传到王妃面前,家法处置!”
“是!”王府的侍卫、门人响亮应了。
王全桐再向门口的众人拱手,“多谢诸位父老,我家王妃虽在月子中,但每日仍为先帝和太后上香哀痛,若再得此噩耗,恐难支撑。还请诸位父老先行,某稍后便去。”
看热闹的人哪个也不傻,立刻跟着附和,“王妃为了先帝和太后都快把眼泪流干了,这会儿再得知消息,怕是得哭得肝肠寸断吧?”
“就是,这事儿可不能让晟王妃知道,坐月子的女人最忌掉眼泪。”
“王妃知道了一伤心,这病就算坐下了,晟王得知消息,在漠北哪能安心啊。”
“管家说得对,这事儿怎么也得瞒着晟王妃,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靠在府门内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一会儿,玄舞拿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王全桐,“差不多了,咱去吧?”
王全桐点头,“走。”
当两人走出府门时,玄舞看了一眼刚才靠着门还乐呵呵的王全桐,这会儿竟一脸死了爹的模样,暗道一声佩服,也跟着挂起了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