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的丈夫、父亲。
秦氏见李奚然盯着自己的外孙女,眼神十分吓人,心里很不安。她半天挑挑拣拣,总算找一句稳当的话,想把他的注意力从自己外孙女身上拨开。
“李大人庄子里的禾苗,这次长得挺好。”
李奚然果然回神,“因上一茬生虫没得收成所以收得早,这一茬早种了几日。”
秦氏立马把宝贝外孙女抱在怀里,又开始心疼被他祸害的上等良田,“我听说朝廷各衙门都忙得喘不过气来,李大人快回天章阁帮圣上分忧了吧?”
秦氏是真心实意地,建议李奚然能干点啥就干点啥。但李奚然却听出了别的意思,“我年事已高,再回去也是添乱。”
不回了?那不是还得祸害庄稼!
秦氏连忙劝道,“怎么会呢,您现在正当年,再干一二十年都不算老。”
听她这么说,不痛快了一早上的李奚然,心情陡然舒畅,正欲向她请教一番该如何种田时,秦氏却抱着孩子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小暖抱着另一个出来了,坐在秦氏方才做的位置。李奚然一看就明白秦氏不会再出来了,不免有些遗憾。
李泗进来报事,“老爷,翰林院的卢林平想上船拜见晟王妃。”
李奚然见小暖没有见的意思,便吩咐道,“今日晟王妃是李家的客人,他若想见,自递拜帖去晟王府。”
小暖笑弯了眼睛,“多谢李伯伯。”
李奚然见她笑得跟未嫁时一模一样,也笑了,“可知卢林平为何来寻你?”
小暖前一段是在坐月子,但消息照样灵通,“想从小暖这儿为他爹寻寻门路。”
其父卢奇渊三年济县知县任期满后,下一任知县已经到任,但卢奇渊却没有着落,这就等同于失业了,卢家人自然慌了。
李奚然点头,抬袖逗着小娃儿不再多言。
李润生跑过来,给自己的未来亲家母套近乎,“润生有一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暖含笑点头。
李润生道,“卢奇渊如今的处境,多少也与晟王妃有些关联。改日卢林平求到晟王府,你见还是不见?”
小暖脑袋一歪,有点不认同李润生的话,“卢奇渊三年知县任期满后没有得到拔擢,是因为朝廷对他在济县任期内的业绩不满意,跟小暖有何关系?”
李润生回道,“卢奇渊是因盗采棉花苗一案,才声名受损的。”
小暖只陈述事实,“那件案子我家是苦主,是卢奇渊判案不公,枉纵盗后引火烧身。他的官声受损,是因为他自己行为有差,与我陈小暖并无关系。”
李润生想说烧了卢奇渊的那场火,难道不是你让人点的?官场上形形色色的人李润生见得多了,像卢奇渊这样的不能算恶,而是小贪罢了。
不过李润生不打算再与小暖争辩,只笑道,“王妃所言极是。”
小暖是什么人,一看李润生这打马虎眼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李大哥觉得如果不是我陈小暖,卢奇渊不会声名受损,也不会丢了官?”
小草和李厚生都转过头来看,李奚然默不作声,听着小暖与儿子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