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朝为官几年,三爷猜李奚然还是猜得很准的。
两日后,熙宁帝与几位阁老商议完朝政,德喜便进来报说,李相在宫门外求见。
又过了两日,熙宁帝便跟三弟商量,“淑太妃和杨爱卿都说,想让七弟出宫辟府,三弟觉得如何?”
李奚然果然狡猾,这事儿分明是他起的头,但最终却落在七弟的母妃和外公头上。三爷略沉吟,“是否早了些?”
“你我的确都是十六岁之后才出宫辟府的。”对于这等不整整齐齐的事,熙宁帝是比较反对的。
但七弟情况复杂了些,他当过几天皇帝又被自己封了亲王,他在宫里,熙宁帝待他的尺度不好拿捏。放他出宫轻省,又怕人说他容不得七弟。
三爷看明白了二哥的意思,“二哥忙于朝政,不如再择德高望重之士任太傅,好生教导七弟、八弟和君方读书通理。”
熙宁帝立刻道,“我正有此意。三弟觉得何人能胜任?”
三爷淡笑,“除了江埕,二哥想的其他人都可。”
熙宁帝讪讪的,“江埕虽有些小心眼,但学问还是有的。”
他心中的首要人选,确实是江埕。江埕如今在翰林院闲着,熙宁帝总觉得对他不住。
“怕的就是这种有学问,却心术不正之徒。“三爷一针见血,“太傅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要教导皇子们向学明智,稍有差池,国基便会毁于一旦。”
熙宁帝最了解三弟的脾气,便问道,“江埕何时得罪了三弟?”
三爷坦言,“他暗中调查臣弟母妃假扮的女道士,还在坊间散布谣言,说臣弟通过这女道士,早与上清宫勾连,其心可诛。”
熙宁帝立刻怒了,“朕早就警告他,不准他再查三弟府上的事,可恶!”
江埕散布谣言还洋洋得意,等待玄妙观和晟王府的人自乱阵脚。若非他是二哥的人,三爷早就派人将他处置了。
惹到了自己,他就休想再翻身,三爷决定趁机一棒子将他打死,“江埕现在自恃功高,多次向人炫耀他的功绩,大有若不是他,二哥便登不上王位之意,实不可用。”
听了三弟这话,熙宁帝心中的不舒坦劲儿更大了。
三爷回到府中后,便与小暖说起柴严景要开府被他阻拦的事。
小暖好奇,“三爷为何拦着?”
三爷哼道,“不想见老七天天过来,烦。”
小暖哦了一声,“确实是。不过淑太妃与母妃倒是很聊得来。”
母妃在宫里的最后几年,淑太妃便与母妃走得很近,与她一同排遣寂寞。
三爷转眸,“你不怕淑太妃出宫后,,与母妃走得太近,冷落了岳母?”
小暖摇头,“我娘又不是要霸着母妃。淑太妃来找母妃,母妃多个说话的人,我娘只会更开心。”
“李奚然那里?”
小暖打了个哈欠,“我娘是没什么主见,但她拿定主意的事儿是很难改的。”
娘亲是母妃的脑残粉,在脑残粉心里,爱豆可是比爱情还重要,更何况娘亲与李奚然还没到爱情这份上。
只要娘亲高兴,小暖都由着她。
“三爷,将作监少监周镇齐求见。”门外侍卫报到。
“让他进来。”
三爷吩咐完,又与小暖道,“周镇齐给光明殿的窗户镶了一套云母明瓦,甚是不凡,我让他也给咱们弄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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