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须臾,神王府就有百人丧生,死于祭灵死阵之中。
林峰和王轻鸿颇为窘迫,王轻鸿头上的斗笠不知何时不见,露出了鼻青脸肿,倒是很狼狈。
“夜轻歌这个混账东西,早知神王府有危险,竟独自逃生去了。”林峰咬牙切齿,“百里清风也真不是人。”
王轻鸿双手紧攥拳头,嗓音仿若从咽喉深处猛地蹦出来,刺耳沙哑:“夜——轻——歌!”
“南阁下,怎么办,我难道要死在这里?”王轻鸿怕死。
他是王府的大公子,这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韶华正当,怎能死在这里。
不行!绝对不行的。
精神世界里南幽落好似没有听到王轻鸿的话,她的神魂恍惚着,一丝丝悲哀气息缠绕着她,那等痛苦让她犹若在垂死挣扎。
南幽落苦涩的笑着,自嘲的说:“真是过分呢,你放凤栖一条生路,却要我死于此。你怎能……如此狠心!”
南幽落歇斯底里的狰狞扭曲,愤恨,怒意,填满她的神魂。
她与神王青梅竹马,她在娘胎里时,年仅六岁的小神王指着她母亲的隆起的腹部说:“这里面的宝宝,我要了。”
母亲揶揄:“若是个男娃娃呢?”
小神王一双宝石般璀璨的眼眸明亮生辉,“男娃娃,便不能度过一生了吗?”
如此,满室人哑然,竟是无言以对。
后来,南幽落出生,小神王将她呵护的那么好。
南幽落咬着手指问:“神王哥哥,你为何这般对好?旁的姐姐妹妹们都嫉妒了呢。”
“阿落是我的小媳妇呀。”小神王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南幽落咧开嘴咯咯咯笑的不停。
小神王说,等阿落长大了,就娶她归家。
阿落生来便是享福的命,生来便是她的妻。
他啊,交织出一场美好的梦境,让她盼了十几年。
她等啊等,等着长大,等着嫁给她的神王哥哥。
然,当她长大了,她的神王哥哥,却是追随着那个叫做凤栖的女子。
她杀人如麻,神王哥哥便念经超度。
她终日辟谷三餐无常,他便洗手作汤羹。
他为他写诗,为她弹琴吹箫,所有的诗情画意都是为了她。
南幽落就去问,拉着神王的袖子,忍着痛苦,憋着泪水,低声下气的问:“神王哥哥,你何时娶我?”
“阿落,儿时戏言,莫要当真。”
“阿落,栖儿是你嫂子,莫要怨她。”
“阿落,当我遇到栖儿,我便知,那才是人生。我闭上眼,皆是烟月骄阳,是她凤栖。”
“……”
他无情的言语,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剑猛然插在南幽落的身上。
他要娶凤栖,那她呢,她算什么东西?
她这十几年盼来的,便是一场空梦?
她紧攥着神王的袖子,不肯让他走,低着头,掉着泪珠,“神王哥哥,阿落……阿落可以做妾的。”
“可是,栖儿她,只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神王残酷的说。
“阿落,这一世,终是我负了你。你会遇到你的良人。”
“……”
啊——
为什么!
神王哥哥,为什么不要我了。
阿落哪里做的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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