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良山叹一口气,似是打开了心扉,无奈地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确道出了世态炎凉,人心之坏。但你年纪还小,你不知乱世之中,唯有霸王暴君才能立世,唯有热血沸腾,不惧生死,以天下为己任,以江山社稷为首要,才可治世,立世。老夫致力于弹劾吾王,并非认为他不行,只是中南、玉刹虎视眈眈,玄冥轩中无人出,武道协会锋芒毕露,黑市野心勃勃,各大势力宛如出山之雄狮恶狼,他若不能镇压四方,就会被四方奸臣贼子吞噬得干干净净,死无全尸,还会遗臭千古,连三鼎之战留下的好名声都会被吞没。”
“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却是随时纷争,所谓乱世,可能明日就来。”
“而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已合万年之久,也该到了分裂的乱世。”
“这样的担子,会压垮他,何不让他歇一歇?”
“吾王,太累了。天下能人贤士何其之多,不该再执着于让他一人承受重担。”
“如此,对他,对青莲,对芸芸众生,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都说老夫迂腐,其实那隋灵归才是迂腐之人,老夫所作所为,皆为青莲。”
“……”
何良山也好,隋灵归也罢,都在为青莲而拼搏卖命,只是他们用了不同的方式。
“慧慧,跟爷爷走吧。”
“好。”
何良山走在前方。
轻歌眼中的何相国,一下子高大伟岸了。
她知,何良山不至于是谋朝篡位的人,他不过是用他的方式,保护青莲,保护东陵鳕。
轻歌眸光微闪,突地,大喊:“何相!”
何良山顿足,回头看。
一同回眸的,还有何慧。
她是典型的小家碧玉,涉世未深,看起来胆子小小的,人也小小的。
“我愿护他帝王位,守他足下山河,伴他一世之英明。乱世也好,纷争也罢,我若镇守青莲,纵是雄狮恶狼,都将死在我的箭矢之下!”
少年豪气凌云,街头的过客们惊愣片刻,都笑出了声。
一个还没在武道登记术法职业的人,竟敢大言不惭,口放厥词?
何良山皱眉,旋即,严肃地说:“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回家吃奶去吧。”
闻声,四周看客哄堂大笑。
轻歌挑起了眉头,双目如炬,意志坚定。
何良山直视许久,生生挪开了视线。
少年的眼神太炙热了,一如当年的他。
年少嘛,总是志向远大,但接受生活的毒打后,才会明白一败涂地不过人生常态罢了。
不过,有这个心就是好的,岂管来日如何?
爷孙俩渐行渐远,何慧睁大眼,频频回头看向轻歌。
“爷爷,她和别人,好不一样。”何慧瓮声瓮气地说。
“离那小子远点。
“为什么?”
何良山哼哼唧唧:“一看就是花心大萝卜,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被他的脸给迷惑了,长得帅的,都一肚子坏水。”
招蜂引蝶的男人,肯定会三妻四妾,美人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