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王影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甚至连她跟我说的最后几句话都没太听清楚。
脑子里乱哄哄的,感觉像是突然间涌入好多信息,但仔细琢磨却又什么都没有,那种感觉特别难以言表。
倚坐在病床上,我慢慢回忆着我和王影从相识到相恋,再到最后的无疾而终,整个过程既没有太过轰轰烈烈的爱恨缠绵,也没有肝肠寸断的念念不舍,有的可能只是彼此对于初恋的那份真诚和执着。
好半晌后,我从遐想中回过来神儿,自言自语的呢喃:“走了也好,至少不用老跟着我担惊受怕。”
盯着手机屏幕迟疑半晌后,我还是给江静雅和陈姝含分别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随即掩耳盗铃似的的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似乎这样做,我就可以短暂的与世隔绝。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沉寂整晚的城市重新恢复了喧嚣。
卸掉了段磊和孟胜乐危机的包袱以后,铺天盖地的困意立时间朝我袭来。
我马上闭上眼睛开始补充睡觉,同时宽慰自己,再这么熬下去,等不到对手们躺下,我就先得把自己给送走。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好像有人推开门,不过当时很困,也没太当成一回事,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八点钟。
瞅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我呆滞的揉搓两下眼睛,这才发现身上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毯子,并且床头柜上还放着个保温饭盒。
饭盒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小兔崽子,好好保重自己,睡醒记得喝粥,再特么瞎吃东西,嘴巴给你拧下来。
盯着纸条上金钩铁划的字迹,我摸了摸鼻尖笑了,这种口气,这种关怀,估计除了我那个便宜师父林昆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打开饭盒,散发着热气的香味扑鼻而来,而我的心头也暖烘烘的,禁不住小声嘀咕:“就会玩深沉,明明担心小爷,还非要装的好像不在乎。”
看到林昆留下的纸条,我立时间想起来,昨晚上在那个废弃厂房时候,陈姝含曾跟我说过,她和林昆通过电话,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林昆说不准就已经来莞城了,之所以一直没出现,我想或许是他在锻炼我,想看看我这根弹簧究竟能被拉伸到什么程度,又或者是他自己有什么别的安排。
总之,我坚信,这个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的刚毅男人,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关注和照料着我。
一边喝着白粥,我一边思索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
“咣当!”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白老七梗着脖颈吆喝:“小朗子,想吃点啥..”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瞬间定格在我手里的饭盒,皱了皱眉头迷瞪道:“咦?你从哪整的粥?”
“应该是我师父送过来的。”我咧嘴笑了笑。
白老七狐疑的凑过来脑袋,使劲嗅了嗅道:“不能吧,我今儿一天差不多都在住院部下面的小花园跟几个兔崽子聊天打屁,没见过什么人上楼呐,你别瞎鸡八吃..”
“喏。”我将纸条递给白老七,继续扒拉饭盒。
来回翻了好几遍纸条后,白老七摸了摸额头嘀咕:“卧槽,这家伙确实比我全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趟医院,又悄然无息的离开,我愣是连影子都没抓着。”
“那是,没点真能耐,能给我当师父嘛。”我梭着嘴角憨笑。
“你快拉倒吧,说的好像谁给你这个倒霉蛋当你师父多荣幸似的。”白老七翻了翻白眼念叨:“嘉顺和大飞在市里面订了饭店,刚才打电话过来问,是来接咱们还是咱自己过去。”
我端起饭盒,将剩下几口粥灌进嘴里,随即意犹未尽的抹擦一下嘴角询问:“乐子他们咋样了?”
“乐子腿上的子弹是取出来了,但是伤口处已经化脓,短时间里肯定不能下床,老根儿仁义,白天安排马仔给他接到自己住所去了,段磊下午离开的莞城,说是你知道,谢天龙送他回去的,安全方面肯定没问题。”白老七拨拉两下脑袋上黑白参半的短发道:“浩然和你大外甥这会儿搁楼下小公园呆着呢。”
“那走吧,咱自己打车过去。”我点点脑袋,翻身爬了起来。
王嘉顺和刘祥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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