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过酒的朋友应该都能理解,就是当你喝的五迷三道时候,会固执的觉得自己说的做的全是最正确的,我此刻就是这种状态,固执的认为自己一定没有走错屋子,尽管我也不知道这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瞄了眼四周,我再次低下脑袋哼唧:“别闹,让我睡一会,把音乐声关小点好使不?”
“谁他妈跟你闹呢,出去!”我旁边一个剃着锡纸头,年龄不算太大的青年直接一把薅住我的衣领往起拽。
我虽然喝多了,但不是一点意识没有,被人薅住脖领,我当时也急眼了,看都没看直接抬起胳膊一拳头就砸向那小子的脸蛋,同时扯着喉咙骂咧:“老子睡会怎么啦,你吵吵个鸡八..”
拉扯我的青年,被我一拳头砸了个踉跄,嗷的一嗓子蹦起来,挥舞着胳膊就喊:“妈的,敢打我,给我干他!”
包房里剩下的几个家伙纷纷抄起酒瓶子。
“去尼玛得!”我抬腿一脚踹在那小子身上,结果腿还没伸直,我身体就失去平衡,咣当一下栽倒在地上,谁知道倒下的瞬间,我鼻子刚好磕在茶几角上,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疼的我“哎哟哎哟”呻吟起来。
估计是看我流血了,那帮暴躁的家伙顿时间停下动作,而我此时彻底迷瞪了,只知道脸上全是血,想爬又爬不起来,索性躺在地上发出杀猪似的“啊啊”喊叫。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出声:“明天是小高大喜的日子,咱们别惹事,况且一个酒懵子而已,把他推出去得了。”
接着感觉有两人将我的胳膊架了起来,动作粗暴的朝包房外面拖。
“诶,你们等一下,我好像认识他。”隐约中我听到有道女声,我眯缝着眼睛昂了昂脑袋,只看见一个梳着大波浪的女人杵在我对面,抻手轻轻推了推我胸脯出声:“你是王朗先生吗?还认识我吗..”
“我想睡觉,别跟我说话行不..”我摇摇脑袋喃呢。
这一摇头不要紧,本身就快爆炸的脑袋瞬间“嗡”的一下子。
我的喉咙一阵发痒,接着“哇”的一声直接喷吐出来,再然后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真他们恶心,赶紧给他弄出去..”
“操他妈的,碰上个神经病!”
“大哥,怎么回事啊?”
“哥,谁动的你啊?你怎么满脸是血..”
“马勒哔,谁他们动手打我大哥得..”
在我晕厥前的最后几分钟,我能听到耳边七嘴八舌的说话声,以及吵闹和喊叫。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抬出的包房,而我刚刚所在的房间里已经“噼里啪啦”的打砸声连成一片,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尖叫,让我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变得更加迟钝。
“打我,狗日的打我,给我干他们..”我大虫子似的在地上蠕动两下念念有词,然后有人搀起我胳膊,声音洪亮的厉喝:“妈的,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不准走,敢碰我连城的朋友,你们真是活拧巴了。”
我咧嘴嘿嘿傻笑两下,脑袋一歪,彻底睡着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嗓子又干又疼,脑袋更是疼的几乎要爆炸,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间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熏得我禁不住连打几个喷嚏。
我昂着脑袋看看左右,竭力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记忆中好像只记得连城要去跟四小只碰杯,然后我想吐,跑出了包房,剩下的就完全断片。
“嘶..怎么这么疼呢。”挪动两下身体,我抬起胳膊看了一眼,发现手臂上全是淤青,还有两条刚刚缝合好的伤口,止不住倒吸两口冷气,随即自言自语的呢喃:“难不成喝多了,跟人干起来了?”
“哒哒哒..”
我正自我念叨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拎着一大堆水果和营养品推门走了进来。
看清楚她的长相,我愕然的张嘴:“康小姐,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