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从车里打了会盹后,我就被一阵手机急促的震动给惊醒,看了眼竟然是韩飞的号码,我思索良久后,没有接听,拿脚底板想也知道,韩飞这时候打电话指定是因为我和马征发生矛盾的事情。
平心而论,我对马征确实挺带火的,但要是真撕破脸皮又有点得不偿失,这年头只要不坑你的人都能算朋友,我的终极目的只是跟马征老死不相往来,并没有想过去整他,或者被他整。
韩飞连续给我打了个三四通电话后,可能也知道我确实不想接,随即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小朗啊,人活一世不容易,务必要精打细算要走的每一步,马征就是个玩心重的大孩子,你要感觉你俩还能冰释前嫌,随时给我发信息,我拉下来老脸也会帮你们修复关系的。
我怔怔盯着短信内容来回看了好几遍后,苦笑着呢喃:“难为你了飞哥。”
如果说齐叔是我踏上这条道的引路人,那么韩飞在这条道上绝对算得上一个亦师亦友的好大哥,我们吵过掰过,为了各自的利益也曾经短暂不联系过,但最终大家仍旧处的很不错,这里面有他的大肚量,也有我的不计较。
我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跟这位除了我那帮兄弟以外,最能唠真心话的哥哥撕巴,但我又很清楚他的立场一定是马征,所以那种心情极为的复杂。
我端着手机,酝酿好一会儿后,给韩飞编辑了一条短信,还没发出去,电话再次震动,是个一连串数字的陌生号码,感觉应该是来自海外的,我迟疑一下接了起来:“喂,哪位?”
“大哥,我是魏伟。”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低哑的男声。
我吸了吸鼻子轻问:“你爸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小伟?”
“已经入土为安,货站的大部分股份我全用现金买回来了,现在只剩下八叔和另外几个叔伯的,他们的股份属于我爸当时特批的,我暂时动不了。”魏伟咳嗽两声道:“我也按照你的意思,给八叔他们的待遇什么都翻了一倍,接下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我搓了搓脸颊道:“以前干什么,以后还干什么,不懂得地方多问问你八叔,态度一定要谦逊,尤其是在你没有完全弄懂你们的行当时候,更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需要帮衬的地方,随时找七哥和龙哥。”
魏伟顿了顿说:“以前这个月份,我们差不多就该着把积攒半年多的原油发到国内了,可现在我们跟原来的合作伙伴分手了,所以..”
我点上一支烟道:“这事儿不用急,等我回羊城以后马上帮你搞定,放心吧,你们手里攥着的是抢手货,根本不愁卖家,你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把货站打造成铁板一块,你魏伟说话就是绝对的话语权。”
“还有个事儿大哥。”魏伟挪揄几秒钟后道:“八叔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履行我爸活着时候对你的承诺,去趟羊城把我们货站的股份转给头狼公司一部分,确保我们货站也挂上头狼的马甲,他说不论多深厚的个人感情,一旦牵扯到公司利益的时候,你我都难做。”
我明白魏伟和商老八的意思,他们是害怕一旦有天我对货站没兴趣后,会将他们直接给抛弃,又或者我会猜忌他们背着我偷摸做什么,想用这种方式换一份信任和心安。
想了想后,我正色道:“也行,那你准备准备,到羊城以后给我来个电话,不过小伟啊,你可要想清楚了,股份一旦交到公司手里,就意味着你们不再是独立个体,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有一天我这边发生什么变动,你可能也会背上黑锅。”
“我知道,也都想的很透彻。”魏伟吐了口浊气道:“八叔说得对,我不是个天生的统帅,既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心也狠不起来,想要保证货站发扬光大,最合适的方式就是在你这棵大树底下当好一个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