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过是在郑市的服务区停了一小会儿车,谁知道竟然会碰上这么大一道坎坷。”
“哈哈,顺风顺水的是死鱼,步步坎坷化蛟龙。”连城笑呵呵的拍了拍我肩膀,朝着前面开车的董科轻问:“科子,你了解这个高氏集团吗?他们具体是干嘛的?”
连城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衬衫,很简单,没有任何装饰物,但他高高隆起,充满肌肉感的胸脯却比任何装饰品都要抢眼,看得出来他可能也没睡好,眼中隐隐遍布血丝。
“相当了解,高氏集团的创始人叫高雄,在咱们父辈最多才能赚到三十块钱的那个年代就已经是郑市有名的万元户。”董科想了想后回答:“这家公司起初是做毛绒玩具、廉价服装的,后来长子高利松继位,大手一挥直接变成了郑市赫赫有名的食品加工大亨,据说帮助郑市解决很多下岗职工再就业的问题,除此之外高氏集团旗下还有几家残疾人福利工厂,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这一手玩得相当高明,那高氏集团在本地属于明星企业呗。”连城眨巴眼睛想了想后说:“他们的背景如何呢?”
“在郑市属于触顶,高利松的前妻是原郑市最大老板家的千金,凭借这个关系,他在各行各业都有相当的人脉圈,我这么跟你说吧,高利松绝对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情商最高的。”董科舔舐一下嘴角笑道:“你见过哪个姑爷能和前老丈人处的像哥们?高利松做到了,去年他被人举报偷税漏税,就是他前老丈人亲自找到上面帮着周旋。”
连城笑盈盈的打趣:“所以,这个忙,你帮不上我喽?”
“城哥,咱俩是在军校同一个宿舍混两年多的兄弟,但凡能使上劲的地方,你看我什么时候搪塞过。”董科犹豫一下后干笑:“对于这个高氏集团,我倒不害怕,主要是善后特别麻烦,你也知道,我呆在现在这个位置很久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进步,高氏集团说不准能在这方面帮上我。”
“前几天我听我的老上级说,过阵子可能会有个内部交流会,其中的佼佼者..”连城起身,趴到董科耳边嘀咕几句,随即又坐下身子道:“我的老上级手握两个名额,我觉得咱哥俩说不准又能睡在一间宿舍里打情骂俏。”
“操,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市侩似的,行行行,不冲别的,就凭你这三寸不烂之舌,这个忙我硬着头皮帮了,但我有言在先,仅此一次,以后不论你这位朋友和高氏集团有什么矛盾,我都绝对不会参与,咱们有咱们纪律和规则,你懂得。”董科歪嘴骂咧一句,随即迅速发动着车子。
“你呀,还跟上学那会儿一样,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复杂,咱俩的关系也能永远保存下去。”连城笑着摇摇脑袋,侧头看向我道:“朗朗,咱们现在就去会会这个高利松,有什么想法别齁着,该怎么发挥怎么发挥,这次机会来之不易。”
我情绪激动的咬着嘴皮狂点两下脑袋,紧张的甚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看得出来,连城为了让董科帮忙,一定许诺了什么重要的筹码,对于他们这个段位的人来说,可能简简单单一句保证,都不是平头老百姓敢想象的内容。
而董科绝对有帮我轻松化解难题的实力,可为什么他昨晚上推三阻四,我想一个是跟我关系不到位,他要把面子卖给连城,再有就是高利松比我想象中可能还要难缠很多。
同样,我也琢磨明白了,为什么连城会连夜赶过来,说白了,他就是想要换一份我的感恩戴德,毕竟“道听途说”和“亲眼目睹”是两个概念,如果我是通过董科的嘴巴得知连城为了帮我,舍弃如何如何,顶多是有点小感慨,绝对达不到此刻的视觉冲击。
我也相信连城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我好,他一定有自己的诉求。
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句话,被人利用不可怕,可怕就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一间公园的附近,董科将车子停稳,指了指不远处一栋起码能有三十多层的大厦介绍:“那栋楼就是高氏集团的,咱的目的是为了把事儿处理开,所以我觉得只要让高利松认栽就可以,面子里子什么的得给人留下,不然将来我麻烦,王朗也会很麻烦。”
“你是地主,听你安排。”连城轻飘飘的微笑。
董科马上掏出手机贴到耳边:“顺德公园西门,你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