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这个人习惯性总结和自问,哪怕走路被卡个跟头,我都会爬起来研究半天,为什么会被绊倒。”高利松清了清嗓子道:“拿掉李威这颗辉煌公司预埋的棋子,你们绝对不亏,往小了说是替兄弟报仇,往大了说,是在给头狼和王者解决后顾之忧,王者商会头几年在崇市绝对属于王中之王,可这几年属实式微,第一重心转到了国外,第二现在形势紧张,他们不敢有任何涉险,怕有人把旧案子翻出来,所以嘛,压下李威,崇市地下真有可能改姓头狼。”
“嗡..”
就在这时候,一台改装过的白色本田飞度风驰电掣的从街口驶来。
开车的小伙不用看就知道年纪肯定不大,车子快要到我们跟前时候,还故意耍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轮胎摩擦着泊油路面荡出来几条黑色的印子。
紧着车门打开,一个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小伙从车里蹦出来,满脸堆笑的朝高利松挥舞手臂:“高哥。”
当看到我的时候,那小伙下意识的把手摸向后腰,拽出一把折叠匕首来。
“人来了。”高利松压低声音呢喃一句,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小皮箱走向那人,朝着他摆摆手道:“家伙式收起来,王总或许是朋友。”
青年横着脸冷笑:“做不了朋友,我大哥说过,这两天肯定把王朗他们这伙人砸躺下。”
“万事无绝对啊兄弟。”高利松将手里的皮箱放在地上,慢慢打开,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满了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就在青年惊诧的张大嘴巴时候,高利松“嘭”一下又将箱子合上,朝着青年吧唧嘴:“如果我告诉你,这钱是王总让我送你的,你觉得你们能不能做朋友。”
“这..”青年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看看高利松,又看看我,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地上的箱子里,迅速揣起来匕首道:“可以谈。”
高利松拿脚尖踢了踢皮箱,转动脖颈出声:“小松呐,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咱们吃饭,你告诉我,你跟李威是同岁吧?”
“我大他几个月。”青年点点脑袋道:“不过他是大哥。”
“没人天生是大哥,也没人天生就该当马仔。”高利松掏出烟盒递给青年一支烟,和颜悦色的道:“你和李威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胆子比你肥,运气比你好点,对不对?”
青年眼珠子来回转动两下,随即点点脑袋。
高利松接着又问:“李威现在快吃饱了,前段时间跟我打听出国去澳洲定居需要走什么程序,这事儿他跟你提过吗?”
“他要去澳洲定居!什么时候的事儿?”青年满眼震惊。
“就前两天吧,喏,你看我通话记录还没删呢,人家这段时间没少往兜里搂钱,你没看他都开上大奔了嘛,继续扯下去,早晚得上纲上线,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会开溜。”高利松表情不变的点点脑袋道:“你想没想过,他要是走了以后,你咋整?”
青年的眸子里先是闪过一抹茫然,随即变得阴狠:“李威真特么的狗哔,刚刚还跟我们勾肩搭背的说,大家永远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马勒哔的!”
“兄弟啊,这年头除了爹娘,谁特么能跟你生死与共,别活的那么虚幻。”高利松再次踢了踢脚下的皮鞋,顺势又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按亮路边停着的奔驰车,努努嘴道:“我觉得你也配拥有他那样的生活,你说呢?”
“呼..呼..”青年发出粗重的鼻息,看似口干舌燥的望向高利松问:“高哥,我需要做什么?”
“我堂弟的死,李威有份参与。”高利松弯腰将车钥匙也放在皮箱上:“但我这边拿不出来实质证据,你是他的左膀右臂,哪怕是张嘴瞎说也可以,只要帮我咬死李威,箱子里的钱和车都是你的,你进去以后,我会帮忙运作,你犯的案子顶多也就三两年的事儿,出来以后有钱有车,你自己衡量一下划算不,还是那句话,人定规矩钱定人,都是一块起家的兄弟,你小松凭啥就得被他李威呼来喝去。”
青年再次狂咽几口唾沫,喘息声也变得比之前更加的粗重。
“兄弟啊,机会对每个人来说都不多,一顿饱和顿顿饿,你应该能分得清吧。”高利松双手抱在胸前:“况且我不是非要用你,小潘和雷子也都收了我的钱,我只是单纯很欣赏你的人品和能力。”
十多分钟后,那个叫小松的青年拎起皮箱,开着高利松的奔驰车消失在街口,原地只留下他那台改装的“本田飞度”。
张星宇朝着高利松翘起大拇指笑道:“你丫放在古代,绝对是个能写进历史书里的说客。”
“宇哥您捧我啦,刚刚的画面都录下来了吧?”高利松嘿嘿一下,冲着张星宇反问。
张星宇点点脑袋,从旁边的花池里扒拉两下,取出一部手机。
我这才看清楚手机里正开着录像功能,也就是说刚刚的一切全都被拍的清清楚楚。
“他朗哥,咱们走着。”张星宇拿肩膀靠了靠我,笑盈盈的吧唧嘴:“今天让你看看,两部大脑是如何兵不刃血的剿灭一伙特大犯罪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