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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的时候还不如他。”洪莲恨恨的数落一句,接着又朝开车的赵雷孟训斥:“你也是,不怪人家看不上你,好歹是当过兵的人,最起码的战斗素养都没有吗?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大大方方的开车过去,只要你不慌不忙,二郎神都看不出来你真身。”
看了眼空荡荡的街头,我冷不丁朝赵雷孟开腔:“雷子,掉头!把车开回人民公社狗肉馆。”
赵雷孟微微一愣:“开回去?”
“王朗你没病吧。”
“刚刚酒店门口停满了巡逻车,你又不是看不到。”
“开回去的话,咱们铁定得出问题..”
其他几人纷纷七嘴八舌的出声。
“听我的,开回去。”我点燃一支烟,朝着赵雷孟努嘴示意:“至于啥原因,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赵雷孟犹豫片刻后,迅速拨动方向盘,载着我们一车人按原路返回。
半根烟后,我们的车距离狗肉馆还有不足十多米的位置,已经可以再次清晰听到警笛声和看到闪烁的警灯,我指了指一旁停了四五台车的马路牙子吩咐:“熄灯,靠边停下。”
车子很快停稳,我冲着杜航道:“有备用牌照就换上备用牌照,没有的话直接卸掉车牌。”
杜航点点脑袋,翻出来一把螺丝刀,利索的跳下车,赵雷孟犹豫几秒钟后,也打开车门跟下去帮忙。
白帝迷惑的望向我问:“朗朗,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告诉我咱今晚上就在这里捱到天亮吧?”
“对,就在这里。”我重重点头道:“刚认识我七哥的时候,他曾经为了躲避通缉,直接在巡捕局的对面盘下来一家烟酒店,当时他教给我一套真理,灯下黑、耳后脏,不管是什么人永远不会在意近在咫尺的事物,咱们现在冒冒失失的在大街上溜达,鬼知道究竟有几个路口设卡,不可能每一次都指望洪莲使美人计吧,话说洪莲姐,你刚刚到底使的什么方式说服那几个巡捕的?”
“我告诉他们,车内坐的是县里某位张姓和王姓的大拿,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两位大拿不愿意被人看到的女性朋友,如果他们非要查的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然后他们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走啦。”洪莲微微一笑回答:“这种方法我用过很多次,屡试不爽,张姓和王姓的人随处可见,所以永远不会露馅,再加上咱们开的商务车,也比较符合那类人的身份和档次。”
“睿智如我。”我挺不要脸的捧了记臭脚。
洪莲手捂嘴巴,脸色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光埋汰我:“咳咳咳,你的脸皮能防弹,我感觉今天就算不救你,你肯定也能脱险,咳咳咳..”
“很不舒服?”我扫视她一眼,直接脱下来身上的外套丢给她:“夜里凉,咱们的车接下来不能启动,你委屈委屈披上吧。”
洪莲漂亮的眸子微微扩展,随即撇嘴:“我没那么矫情,而且我也不喜欢你身上臭烘烘的味道。”
说着话,她就准备将外套丢给我。
“披上,老子不是跟你商量。”我瞪着眼珠子训斥。
洪莲顿了顿,接着老老实实的将我的外套裹在自己身上。
“你那破玩意儿一点不抗风,穿我的吧。”白帝也不甘示弱的将自己破破烂烂的羽绒服递了过去。
我好笑的摇摇头,没有再吭声。
白帝贼拉稀罕洪莲,而洪莲对我有点意思,这已经算是全车人都心照不宣的八卦,只是我们身处局内的仨人全都故意在装傻充愣罢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全都老老实实的缩成球的呆在车里,十几米开外,时不时能看到几台呼啸的巡逻车进进出出,一些全副武装的军警在酒店的大院里来来回回的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那种咄咄逼人的紧迫感让人既紧张,又觉得分外的刺激。
酒店里的混乱一直捱到凌晨五点多钟,大批巡逻车和警员缓缓撤离,酒店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巡逻车和警员,我才撞着胆子跳下车撒尿。
盯着东方隐隐泛起的微白,我长吁一口气呢喃:“捱过今夜,我头狼注定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