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天混进孟拱城内,只要找到手机,就可以修成正果。”
沈念从怀里摸出两个小药瓶,轻声道:“朗哥你该换药了。”
“嗯,麻烦你俩啦。”我脱下来几乎快要变成马甲的衬衫,朝她们笑了笑。
沈念和顾童童马上从药瓶里取出几枚白色、黄色的小药片,先用自己的嘴巴咀嚼碎,然后再均匀的涂抹在我的伤口上,起初我也很不适应,但沈念固执的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消炎药发挥到用处。
替我拆开绑在胸口的破布头时候,一股子什么东西腐烂的恶臭味扑面而来,沈念拿手指头轻轻触碰我的伤口,钻心一般的剧痛感瞬间刺激的我低哼两声。
“胸口的伤已经烂掉了,朗哥再这样下去,不行的。”沈念拧着眉头,担忧的出声:“要不咱们掉头往回返,我记得之前路过的一个寨子里有医生,白鲨那帮人已经找过一遍的地方应该不会再找。”
“这种事情不能赌应该,只要有一点点差错,咱这几天就白逃了,一切等于零。”我又点上一支烟,摆摆手道:“没事,继续上药吧,我能顶得住。”
换好药以后,我故作镇定的挥动两下拳头,笑呵呵的朝着俩姑娘努嘴:“啥问题没有,待会整点野果子填饱肚,咱们就准备进城吧,麻痹的,昨晚上跑的太着急,应该把那个混蛋的衣裳扒下来我穿的。”
顾童童指了指我后肩道:“朗哥,你背后的伤口还没涂抹药呢。”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木屋外突兀传来一声叫喊,紧跟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我透过木屋缝隙瞟了眼外面,此刻的木屋四周围拢了差不多二三十个皮肤黝黑且个头不是太高的精壮汉子,带队的正是之前的那个瘦巴巴的家伙,我立时间紧张起来,朝着两妞道:“念念把枪给我,你俩找地方躲起来。”
其实我这句话跟废话没啥多大的区别,整个木屋不过十平米,除了一个木质的小柜以外什么都没有。
沈念和顾童童对视一眼,两人的眸子里同时出现一抹紧张,但并没有发生任何声响,沈念将昨天从那个家伙那儿抢走的手枪递给我,深呼吸两口继续往我背上涂抹嚼碎的药片,顾童童迟疑一下后,也跟着一块往我后背上药。
“朋友,不要再藏啦!”瘦巴巴的家伙左手端枪,右手拄着根拐杖,朝着木屋方向喊叫:“孟拱一带,我白鲨要找的人从来跑不掉,老老实实走出来,咱们万事好商量,不然的话..”
“不然你麻了哔,不是让我吓得嗷嗷喊叫那会儿了是吧。”我梗脖打断:“来,既然你当我是过路的小鬼,那你就挺起腰杆子做回钟馗,还是上次的话,感觉状态到位,咱俩随时随地对喷一下子!”
白鲨皱着眉头沉寂几秒钟后,朝后面挥舞两下手臂,摆手道:“上!”
“嘣!”
“嘣!”
两边六七个小伙立时间同时抱抢朝着木屋扣响扳机。
我们身处的这间小木屋本就破破烂烂,用来充当墙壁的木板更是跟纸一样的薄,根本没可能挡住子弹。
几枪过后,墙上出现几个大窟窿,阳光顺着洞孔斜射进来,不过对方可能不知道我们的方位,除了有一颗子弹距离我半米来远外,剩下的统统都打在我们斜对面的门那一边墙上。
感觉背后两个姑娘替我抹药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着,我提了口气道:“待会我想办法尽量拖住他们,你俩找机会跑吧,能跑的了那是你们洪福齐天,跑不了的话,我也没啥办法,不管怎么样,这几天跟你们相处的很愉快。”
沈念顿时间哭出声:“朗哥,我害怕..呜呜呜..”
“别哭,你笑起来可漂亮了。”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将我之前用的那把仅剩下三颗子弹的“六四”递给同样哭成泪人的顾童童,抿嘴道:“有胆量就弄死仨,没胆量弄死一个,剩下两颗子弹你俩自己备用。”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发现顾童童要比沈念成熟冷静的多,假设我能侥幸挡住外面那群篮子半分钟左右,她们真有可能逃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