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一直在努力改变这种状况,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全力以赴帮助他吗?”赵成虎抽了口气道:“或许这样说会让你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你受难时候,我们都不言不语,刚一占尽优势,我们就急急忙忙的破坏,是么?”
我搓了搓的脸蛋,将已经到嗓子眼的“是”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挤出个勉强的笑容道:“我懂啥意思了三哥,放心吧,我不会让师父为难的。”
“兄弟啊,你从小到大一定没少看过《西游记》吧,你想想看,如果西域个个国家都不给唐僧盖章,他手底下就算有十个孙悟空恐怕也到不了西天,取不到真经,这说明啥?权比力重要。”赵成虎语重心长道:“我像你这个岁数时候,也和你此刻一样,任何事情都必须先问心情再问结果,可最后呢?王者商会侥幸远走海外,我和我那群兄弟回趟家都得偷偷摸摸,就是因为你要走的路,我们曾经已经走过了,发现是条死胡同,我才特别不愿意让你重蹈覆辙,别的不说,商南如果是死在你手里,你等于自上而下狠狠扇了整个天弃组织一巴掌,对他们而言,你可以反抗,但肯定不能侮辱,难道你非要将自己推到那样一种局面才肯罢休吗?”
听着赵成虎的话,我又看了眼对面气定神闲的商南,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但又不得不承认,三哥分析的这些后果确实很真实。
对于天弃这种级别的组织来说,我们的存在可能确实比较麻烦,但绝对不至于抽出所有人手全力以赴的对付,可如果我今天把人家的负责人之一拿掉,那就等于真正的宣战,因此带来的后果恐怕真的是毁灭性的。
可就这么轻轻松松放走这么条大鲸鱼,我又觉得自己太憋屈了,付出这么多,换一个五五开的结果,简直是对我们所有兄弟的侮辱。
跟赵成虎通完电话以后,我阴沉着脸注视商南,脑子里不断盘算应该何去何从。
“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赵成虎吧?”商南微笑道:“这就是老辈人和现在人的区别,从他那个年代走过来的江湖人大多都有情有义,而现在的混子,大多都是有利未必有义,小兄弟听我一句劝,你这次从我这里得到的不算少,最重要的是有一个高枕无忧的未来。”
我没搭理他,摸出手机拨通叶小九的号码:“我记得你有个朋友是开黑煤窑的吧?跟他联系一下子,我要送个人过去开发体力,待遇和那群黑矿工一样,该打的打,该骂的骂,只要不整死就OK。”
听到我的话,一直表现得很从容的商南瞬间急了,站起身子低吼:“王朗,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
老凳子一把推搡在他胸脯上,将丫给掀了个四脚朝天。
“皇上!皇上!”我朝着门外扯脖喊叫。
十几秒钟后,钱龙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给他扒光,仔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跟踪器之类的玩意儿,完事喊上光头强、余佳杰和周智连夜把他送到叶小九那个开煤窑的朋友那里去。”我手指商南,咬着嘴皮叮嘱:“过去以后你们就留在原地监工,等我电话就OK。”
商南崴坐在地上,吭哧瘪肚的干嚎:“王朗,你不能这样对我...”
“去你马德,爱谁谁,这回不把你治的想起来我就哆嗦,我算白混一回,老子让你拿武旭、辉煌交换,你跟我狗扯羊皮,没有你的人接应,武旭可能轻松逃走吗?真特么拿我当你们村得了脑血栓的吴老二啊!”我吐了口唾沫,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老鸡八得儿,你说你长这个逼样,放在《走近科学》里,最少有两集,科学家都研究不明白,你究竟是个啥玩意,脸上的皮肤白白嫩嫩,身上咋松松垮垮的呢...”
随着房门合上,钱龙粗鄙的叫骂声隐隐约约传出。
走廊里,王佳和他的三个小马仔已经被刘博生的人五花大绑的制服,见到我后,王佳立即焦急的喝吼:“王朗,你把商...”
“快闭了吧,到现在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自己知道自己啥结果不?”我不耐烦的打断:“你不经常跟人说,我就是运气好,手下狠人多才有的今天吗?这把给你按趴下,我没用任何一个高端战力吧?到煤窑以后多抠着自己肚脐眼好好想想,你到底因为啥混的这么惨,生哥,待会你和皇上一块跑趟腿吧,完事我请你喝酒。”
刘博生凑到我跟前呢喃:“小朗子,商南的身份你知道了吧,这事儿...”
我挑眉狞笑:“他啥身份啊?对于我一个狗屁不通的盲流子而言就是张肉票,好的坏的,我心里都有数,你别管了哥。”
丢下一句话后,我迅速乘坐电梯离开酒店。
直至钻进车里以后,确定四周没有人,我才发动着汽车冲街口驶离,同时按下白帝的号码:“怎么样白哥,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员没?”
整场我都没让白帝出现,一来是相信刘博生的能耐,再者我总觉得王佳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肤浅,这家伙能为天弃服务,肯定多少有两下子,保不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后手,所以才会交代白帝躲在暗地里,把王佳的后手一次性全挖出来。
白帝尴尬的咳嗽几声回答:“你们早上离开酒店时候,确实有人一路在跟踪,包括刚刚楼上干起来,那人也曾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去,不过...不过我没能看清楚对方的脸,而且现在已经很丢了。”
“既没认出来人,又没跟上对方?咋滴,碰上蝙蝠侠了?”我瞬间哗然。
“准确的说,我还不是他对手。”白帝苦笑道:“我们简单交了几下手,我应该干不过他,但那人身上有股很特别的香味,如果下次再碰上,我一定可以马上认出来,还有个事儿,你安排盯梢王佳的那个家伙,就是瞅着邋里邋遢,岁数不算小的那位,他挺不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