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王影也感觉到了,我们还一起聊过几句,说实话,我很反感别的女人对你那么上心,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很多想法真的跟我一样。”
我揪了揪鼻头,岔开话题:“她和你哥相处的还好吗?”
“算好吧。”江静雅想了想后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感觉上她和我哥好像很能谈得来,两人之间相敬如宾,可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事实如此,他们之间更像是在演戏。”
我迷瞪道:“演戏?”
“对。”江静雅点点脑袋道:“我哥在竭力演出来一副在追她的样子,她也在竭力配合出被追的姿态,但我能感觉的出来,他俩之间差着一些东西,至于是差什么,我说不明白。”
“谁呀!咋地啦!”
我俩正说话时候,叶小九跌跌撞撞的从房间里晃悠出来,看到是江静雅,他咧嘴憨笑着打招呼:“哎呀,是嫂弟妹啊,呜..呕..你们先聊。”
话说到一半,他捂着嘴巴就朝卫生间里冲去,很快便听到他“哇哇”的呕吐声。
“嫂弟妹是个啥?”江静雅迷惑的望向我。
“我俩之间没大没小,有时候我管他叫爷,有时候他管我叫哥,所以你既可以是嫂子,也可以是弟妹。”我笑呵呵的解释,随即又问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叶小九前两天告诉我的,准确的说是我问的,我怕你瞎折腾,让他每天都给我拍照片和发定位。”江静雅得意洋洋的歪着小脑袋道:“我还知道,你们的家门钥匙在门口外的脚踩垫底下,厉不厉害?”
“厉害,属实厉害。”我无语的翘起大拇指。
“好啦,你今晚上肯定也喝的不少,乖乖的回屋睡觉,不管有什么事情,老婆会陪着你的。”江静雅搀起我的胳膊,扶着我一块朝卧室的方向踱步。
这一夜,我像个刚出生婴儿似的紧紧抱着江静雅入眠,那种感觉温馨且安全。
直到第二天早上,叶小九叩响我的房门,我才从睡梦中醒来。
上午九点多钟,鹏城龙岗区殡仪馆内,一袭黑色装扮的我、叶小九和江静雅盯盯注视着即将被推走的袁彬。
冰棺里的他,脸上的淤青和伤口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一般静静的闭着眼睛,但是让人看着却无比的心疼。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望向我们询问:“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叶小九望向我,我嘴唇颤抖的盯着这个永远失去的弟弟,想要说话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没有了,麻烦您了。”江静雅将脸上的墨镜戴到我脸上,朝着袁彬微鞠一躬。
目送袁彬缓缓被推进火化间内,我控制不住的“嗷”一声嘶吼出来,拔腿想要追过去。
“小朗,你特么镇定点!”叶小九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江静雅也赶紧搂住我的腰杆安慰:“老公你别这样,彬彬在天有灵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难受。”
“那是我弟啊,一路陪我走来的弟弟啊..他特么信我尊我,把一切都给了我,我却什么都没有还给他,连走都没有把他送回去!”我撕心裂肺的抻着两条胳膊在空气中胡乱的抓动...
四十多分钟后,工作人员走出来,盯着他手中不足两掌高的骨灰盒,我的泪水再一次决堤而出,那个总是哥长哥短朝我傻笑的孩子没有了,他短暂的一生彻底终结,经历和过往全都冻结在了此刻。
“弟..”我小心翼翼的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骨灰盒,无助的紧咬嘴皮。
人这一辈子,或许有很多事情刻骨铭心,有的唏嘘不已,有的追悔莫及,还有的感慨万千,不管是好是坏,这些感觉都将在记忆中占据浓重的一笔,袁彬的离开可能是宿命,也可能是该此一劫,因为我们本身就处于刀和枪的混乱圈子里,只是我难以接受,是自己送走他的最后一程。
从殡仪馆里离开,叶小九找人帮我将袁彬的骨灰送回羊城,我则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片刻后,我们仨人直接去了罗湖区一家名为“潮水”的茶馆,江飞鸿的父亲早上曾经给我打过电话,约我在那里碰头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