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俩在和谈的过程中又起冲突,你的脾气我了解,顺着来怎么也好说,不能有一点起刺,老贺其实也是这类人,宁折不弯,你俩...”江枭欲言又止的讪笑。
其实他就是怕我打着“和谈”的名义,设圈套偷袭贺鹏飞,也怕贺鹏飞趁机跟我玩套路,到那时候他就是浑身长满嘴巴也解释不清楚。
我浅笑道:“伯父,碰面的地址和时间你来安排,见面之前不要提前告诉我俩任何一个人,咱的关系,我信得过你。”
“这...”江枭磕巴两下,下定决心:“行,我来安排。”
听到他答应下来,我吹了口气道:“伯父,晚上我语气有点重,您不会怪我吧。”
“嗨,我都这把岁数了,还能跟你们孩子一般见识嘛,都过去了,将来咱们还得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江枭很会聊天的又将话题岔开:“诶对了小朗,我听朋友说,共乐村的拆迁项目,辉煌公司打算明后天重新启动,他们跟你已经谈妥了吗?”
我半真半假的敷衍:“跟我谈啥呀,卡着不放的是共乐村的坐地户们,那群大爷们同意了,工程肯定能继续。”
“侄子啊,你看你跟我兜什么圈子,这点事情能瞒得住我嘛,关鹤没什么敢临阵倒戈?那还不是转投你们头狼家的名下了。”江枭轻声道:“与其说是关鹤和辉煌公司合作,不如说你们用不过区区十亩地换来一份直接插手共乐村的资格,事情既然已经谈妥,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块去拜访一下我那位韦老哥呗,自从上次跟你见过一回面后,他对你是真的赞不绝口。”
“哈哈,好,有机会吧。”我故作矜持的回应。
说什么赞不绝口完全是扯淡,那个韦姓大佬不过是在这次事件中看到了我们头狼的能力和潜力。
这也是我考虑再三又给江枭回过去电话的主要原因,我们想在鹏城扎稳脚跟,上面的各种人脉圈肯定不能少,不管是真心交往,还是虚伪客套,让大佬们眼熟我,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有的没的,瞎寒暄几句后,我又把电话打到了万良那里。
没等我说话,万良先一步开腔:“老弟啊,你可算给我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一直跟我赌气呢,咱那个叫钱龙的兄弟的事儿你放一百个心,他住院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都被我安排上了兄弟,弟妹那头,我也把我身边最得意了两个保镖派过去了,我出事不要紧,关键是咱家的人得平平安安。”
我像刚才似的先道了一句歉:“辛苦了老哥,今晚上我的火气有点过头...”
又如法炮制的连吹带捧一顿万良后,我才长舒一口气结束通话。
除去一个头磕在地上的起家兄弟外,人和人交往其实就那么一回事,当你的能耐大到可以左右他们的利益得失时候,什么臭脾气、不讲理都可以被无限量放小,而当你的本事小过能耐时候,吹毛求疵的缺点又会被无限量的放大,这就是人情场上最基础的相对论。
清晨五点多钟,我回来鹏城,没有先回家,也没有立即去探望钱龙,而是找了家早餐店拨通了刘博生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