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劲,咱们就按照合同上走吧,我记得跟你们签的条款里有一项是,如果你们违约,需要支付我司预付款的十倍违约金,咱这儿也没正式动工,要你们十倍不太合理,我吃点亏,你们给我拿五倍吧,预付款当时一家给了你们各自一百个,这段时间的油费、司机们的饭费、住宿费全都算我的,钱只要甩出来,你们随时可以走人,否则的话,呵呵..”
听到我的话,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韩生有意无意的拿胳膊碰了碰旁边的老杜,瞬间让我的猜测得到了直接印证。
“王总,工程压根都没开始,咱们的合同不算正式生效吧,您不能太黑了。”
“是呀,我们把违约金一毛不少的拿出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您要是要求再多,恐怕不太合乎规矩。”
刚刚还怒发冲冠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二人,瞬间化敌为友,全都将矛头对准了我。
“什么叫规矩?我他妈定的就是规矩!合同最后一项,写的清清楚楚,说有条款最终解释权归我们公司所有!”我突兀提高调门,手指两人臭骂:“给脸不要脸,说的就是你俩这种下三滥,当初求着让我要入场的是你们,现在要跟我釜底抽薪的还是你们!想走没问题,违约金给我砸出来,否则你们一个车轱辘也想带出去!”
“耍赖皮是吧王总?”
“我今天就非走不可,要违约金一毛都没有,有本事你他妈拆了我的车,杜家车队的,准备走!”
老杜和韩生对视一眼,接着两人同时朝着四周围观的司机发号施令。
方才你死我活的大车司机和铲车司机们立时间化敌为友,一个个很有默契的朝着各自座驾奔去。
“江志豪,把你的人全给我开过来,整条道用小车给我堵死。”我现在车上,先回头朝江志豪吼叫一句,然后又冲着孟胜乐摆手:“给我拦下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胆子从你们身上开车碾压过去。”
“头狼家兄弟,码成一排!”
孟胜乐比划一个OK的手势,一步走到一台已经启动的铲车面前,钱龙、董咚咚、大壮、姜铭全都如同出鞘的利刃一般站在孟胜乐左右,以自身为墙挡在咆哮的铲车前面。
眼瞅着铲车越来越近,哥几个愣是一动不带,眼皮子都不带多眨巴一下的。
这片地皮,钱龙前几天找人那蓝色铁皮全都围住了,只余下一个五六米宽的大门口,此刻兄弟几个横站在成一排,虽然不至于堵的严严实实,但对方肯定是没办法通过。
铲车在距离哥几个还有一两米的地方停下,双方陷入了对峙状态。
我昂首挺胸的看向不远处的两个心怀鬼胎的狗篮子开腔:“老杜、韩生,脸我给足你们了,想走我不挽留,但违约金必须一个子儿不少的留下,敢赖我头狼家钱的人不是没出生就是已经死了,你们可以试试。”
两人面面相觑的互望一眼,接着同时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志豪的办事效率挺好的,几个电话拨出去,场地门口和四周出现十多台小轿车,呈圆形将我们这块地团团包围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半个多钟头,一台香槟色的“卡迪拉克”和一辆草绿色的“丰田霸道”一前一后出现在我们场地的门外。
“王总这是气极败坏了吗?”
凯迪拉克的车门打开,身着浅蓝色修身的贺来率先从副驾驶跳下来,双手后背,朝着仍旧站在大车驾驶室门口的我吧咂嘴巴:“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们两家已经没有要和王总合作的意思,王总这又是何必呢?”
“我只管吃瓜,甜不甜关我哔事儿。”我轻飘飘的冷笑一声:“倒是贺少,这事儿好像跟你没一毛钱关系吧,你虚头虚脑的从这儿演什么大尾巴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