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走来,哥几个跌跌撞撞,却始终互相搀扶,尽管现在确实很累,可让我们回头倒退,基本没什么可能。
一口辛辣的白酒入喉,我被刺激的咳嗽两声,低声道:“磊哥呢?回羊城了吗?”
李俊峰吸了口烟回答:“嗯,家里离不开人,不然容易出乱子,他昨天后半夜就走了,临走时候让我告诉你,铲车、钩机和大车的问题,他会想办法联系。”
“什么意思?”我迷瞪的皱了皱眉头。
“啥意思没有。”钱龙赶忙拿胳膊撞了下李俊峰,眨巴眼睛朝我憨笑:“先吃饭昂,公事晚点再研究。”
我白楞他一眼,冲着李俊峰又道:“别墨迹,快点说。”
“咳,整个鹏城所有干挖掘机的老板和养车队的公司,现在全都拒绝跟咱们合作,贺家放出去话,谁敢接咱们的活,谁就准备卷铺盖滚蛋,如果桃园村和富华村要动工,咱们就意味着马上要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孟胜乐干咳两声道:“不止是挖掘机和大车,咱们目前连拆迁工人都雇不到,一听说给咱干活,出多少钱都没人来,贺家在鹏城的凶名实在太立竿见影了。”
“我们仨昨天跟磊哥商量了一下,大不了从羊城调人、调铲车,虽然费用高点,但特么气势不能丢,磊哥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是预计咱们的车队晚上就能抵达鹏城。”李俊峰摸了摸侧脸上的刀疤,横声道:“想玩咱就陪他玩到底,我跟三眼哥和波姐沟通过了,山城那边已经贷好了款,随时都能给咱拨过来,我对象那头也可以支援咱们一大笔周转资金。”
“看来贺家按耐不住了,已经直接从暗处跳到了明面,挺好。”我摸了摸下巴颏浅笑:“就怕他们没动作,接下来该加镑喽,皇上,待会找家复印店打印几封关于桃园村、富华村拆迁改建的通知书,尽可能写的精细一点,吹得大一点,让你们维多利亚搞外宣的那个马亮代笔,完事再到黑市上找找印公章的小贩子,盖上省里、市里的印戳,我有大用途。”
“吹?”
“咱自己找人盖印戳?”
李俊峰和孟胜乐满眼懵圈看向我。
关于这次两个村子“拆迁改建”的事宜,他俩了解的并不多,压根不知道这一切全是窦虎精心布置的瞒天骗局。
“对,按照我说的整吧。”我舔舐两下嘴唇上的干皮道:“另外提前准备出来一笔燃料费,如果不出意外,咱们从羊城调过来的铲车、挖掘机什么的一辆都开不进鹏城,磊哥好不容易联系上的,不能让他面子挂不住,也不能让羊城的老板们说咱们小气。”
李俊峰恨恨的发问:“他贺家再通天,还能管得住咱从羊城调车?高速路他家开的呀?”
“高速路不是,但鹏城地产圈能够为他们马首是瞻,足以证明他们在各个环节的关系和力度。”我捻动手指头道:“哦对了,差点忘记一个重要人物,皇上,这几天黄安有动静没?”
“有啊,不停在给巡捕局施压,死胖子现在迟迟没有被判刑,就是因为黄安这个狗娘养的在故意拖延时间,我估计他是想多挖点胖子的黑历史出来,一把将人整死。”钱龙愤声道:“咱不是把他妹给抓了吗,现在人搁哪呢,你打算啥时候把人交出去。”
“不急。”我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一语双关的低喃:“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我手机坏了,帮我再买台手机。”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钱龙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我,欲言又止道:“说实话啊朗朗,昨天你语气确实有点重,迪哥好端端被你狗血淋头骂一通,人家不干了,说啥要离开咱家,我们几个轮流给他打电话都没人接。”
“这事儿不研究了。”我咬着牙豁子回应一句,然后一边掏出旧手机卸下来卡,一边低声道:“窦虎还在鹏城吗?”
钱龙点点脑袋:“在,他让你合适时候联系他一下,说是已经想要钱该往哪花了。”
我低头盘算几秒后,又开口道:“还有个事儿,你们这几天给我多雇点人,最好是有正式单位的那种。”
“干啥使的?”李俊峰迷惑的问。
“抄底,买房!喝完这杯酒,咱们就让整个鹏城,跟着一块颤动起来吧。”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