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失去,为什么会被人压制到没脾气?”王莽眨巴两下浑浊的眼睛,歪脖反问:“只不过现在的你,害怕失去的不再是金钱名利,而是还没有到手的地位罢了。”
我搓了搓腮帮子轻语:“你都知道?”
“八九不离十吧,我知道贺家,也知道他们在鹏城的地位,甚至几年前还曾经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王莽点点脑袋道:“贺家的主事人贺鹏飞相当一般,准确的说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莽夫,反倒是那个叫贺来的小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几年前他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吧,几记连傻子都能看出来的组合拳轻松挑拨的当时鹏城的两家大势力打到不可开交,我对这个孩子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并没有多高超的智商,但是很懂得拨乱人心,玩的也基本上是明谋,但就是让人无计可施。”
“是。”我在脑海中简单思索一下贺来这个人一系列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跟王莽的评价一样,迅速点点脑袋道:“确实,他跟张星宇一样擅长摆弄人心,最擅长的就是先往人心里扎根针,完事用力的往里攮。”
“哈哈,这个比喻相当形象,看来他这阵子确实没少给你苦头吃啊,不过你这个孩子有个优点,韧性十足,越是挨刺挠就越懂得怎么还击。”王莽扬眉一笑:“其实我不想这个时候出现的,但有人非让我过来给你打打气,我猜你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等待你兄弟被推出急诊室,就肯定想到了反击之策。”
我吹了口气,打算说出来我的想法:“嗯,的确有一点思路,我的打算是..”
“你不用跟我商量,咱们经历不同,做事的方式也不会相同。”王莽摆摆手打断:“你只需要记住,我能在这个时间里现身,就说明我的态度,我不问你需要什么,只承诺你,我有的都可以借你。”
听到他的话,一股暖流瞬间沁入我的心田,我语调颤抖的呢喃:“叔,你这..这也太..”
“行了臭小子,咱们之间不需要说任何客套话,叔待见你这个人,看你就跟看年轻时候的我自己一个样。”王莽起身,拍了拍我肩膀头道:“按照你的想法按部就班的进行,如果有任何纰漏我来帮你圆,是任何纰漏哈。”
“叔,你是非要把我眼泪干下来才算完啊呐。”我舔舐两下嘴唇,眼眶和鼻梁有点酸涩。
人在艰难得时候,最怕的就是突如其来的包容和如兄如父一般的心疼,王莽的突兀出现和宛如空白支票随意填数字的承诺,一下子将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外壳给彻底融化掉了。
“叔,你是怎么回来的?”我皱了皱鼻子发问。
王莽眨眨眼睛回答:“挺曲折的,三两句话解释不明白,反正这里面肯定有你的功劳,晚一点吧,咱们一块去拜访一下你的长辈。”
“长辈?”我瞬间一愣。
王莽可能意识到自己口误,摆摆手道:“这事儿晚点再说,先这样吧,我好不容易来趟鹏城,得去拜访几个老友,需要的时候,我会出现,你不用惦记着找我。”
“好。”我重重点点脑袋。
王莽起身摆手道别,走出去没两步,扭头又望向我道:“臭小子,按理说你的私事我不应该多掺和,可又实在有点忍不住,今天再多此一举规劝你一句吧,家和才能万事兴,家兴才能人旺,你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