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儿:“成,我这就过去。”
“嗯,七点半我有一场会议要参加。”韦豪风牛马不相及的又丢下一句话。
挂断电话后,我拿出竞走的速度冲进卫生间,边洗漱边好笑的骂咧:“这帮高于庙堂之上的人活得真尼玛累挺,要见面就直说,还尼玛白粥煮的不错,让我抓紧时间就得了,非扯什么七点半会议。”
吐槽归吐槽,但我对韦豪是真心崇拜,至少我没他那份忍劲。
自打我们和贺家开战以来,韦豪除了明着去过几趟桃园和富华两村以外,对我做过最大的帮助,就是从未出站队哪头,我俩基本没有正面的联系,他从来不会盘问战况如何,似乎就是在等待胜利的天枰朝哪头倾斜。
半小时后,政府大楼附近一家名为“阿芳”的早餐店门口,我见到先我一步赶来的韦豪。
他正低头喝着面前的白粥,偶尔夹两筷子店里免费赠送的咸菜。
身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衬衫,下身套条中规中矩的西裤,低调到像个路人。
临桌几个身穿制服,有说有笑吃早点的“部门人员”完全不知道,一尺之内的那个中年可能张张嘴就能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
我想机遇这玩意儿,可能就是这样吧,来的悄然无声,走的猝不及防。
随便点了一碗豆花,我坐到韦豪的对面,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韦叔,精神依然呐。”
韦豪摆摆手,笑容非常自然:“不行啦,毕竟岁数在这儿摆着呢,昨晚开了一通宵的会,待会七点半还有一场专项会议,身心俱疲呀。”
我顺话捧了一句臭脚:“公仆不好干,真是太辛苦了。”
“待会的专题会议主要是辟谣,最近一段时间西乡镇两个村子的地皮被炒到天价,整个鹏城的房市都在跟着不停震荡,搞得人心惶惶,届时会有权威媒体直播报道。”韦豪轻轻点头,又抿了口白粥,声音很低沉道:“你有什么感想要说吗?”
我的心思当即开始活跃,本来我还在犯愁,如何让贺来确定自己掉进坑里,听到韦豪的话,马上感激的表态:“坚决支持,韦叔叔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言语,不管是花钱还是办别的,我一定倾尽全力。”
“哈哈,看来你已经及时抽身出来。”韦豪若有深意的扫视我一眼,端起碗大口扒拉两口,接着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方手绢,轻轻擦拭自己的嘴角,满意的点点脑袋道:“市商务局已经敲定方案搬迁,新地方马上确定下来,需要一个有实力、有责任感的地产公司承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太有了。”我惊诧的张大嘴巴,忙不迭缩了缩脖颈道:“您看我具体需要做点什么?”
韦豪慢条斯理的将手绢叠成四方块,抬手看了眼腕表出声:“我一个亲戚是搞土建的,工人素质和建筑设备都很优质。”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顺茬接应:“简直是瞌睡遇上了枕头,我们公司就缺正儿八经的建设单位合作。”
“好好干,任何行业都讲究资历和名气,站稳脚只是开始,想要达到顶峰还需要千锤百炼。”韦豪请拍两下桌面,起身道:“晚点我会让人联系你。”
“韦叔,您稍微等一下。”见他表现出要走的意思,我赶紧站起来,抬手从他衬衫的肩膀头上捏起一根淡黄色的长发,笑道:“估计是刮风刮到您身上的。”
韦豪瞟了眼我捏在指间的发丝,面不改色的笑道:“我最喜欢你孩子的就是心灵手巧。”
“那我努力保持。”我小鸡啄米一般狂点脑袋。
韦豪的妻子我见过,是个短发的中年妇女,好像在市里某个单位任职,那么很显然,昨天“通宵”开会的韦豪是留宿在另外一个“家”,至于是哪家,以我们目前的关系,我再多嘴就属于晒脸。
送走韦豪,我禁不住用只要自己能听到的声调笑骂:“丫是属面口袋的吧,真特么能装,我还以为你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合着跟我们一样全是六根不净的人。”
又要了几分早点,拨通李俊峰的号码:“在什么位置,我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