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快拉倒吧,自己脚指甲盖都快掉下来了,背个毛线背,我来吧。”李俊峰白楞我一眼,直接搂住张星宇的腰杆将他扛在肩膀头上。
二十多分钟后,附近的一家医院里,我们几个狼狈不堪的呆在张星宇的病房里,因为走的太匆忙,大家连衣服都没顾上换,全都还穿着洗浴中心的一次性睡衣睡袍。
张星宇脑袋缝了十七八针,我右脚大拇指的指甲盖完全掉下来不说,食指和尾指骨折,一场澡洗下来,给我们干的伤痕累累。
“江船、江舟?辉煌公司的人?”
听我把整件事情详细讲述一遍后,脑袋上裹着一层纱布的张星宇紧绷脸颊出声:“这事儿有点蹊跷啊,咱就说洪震天人头猪脑,李倬禹不该那么缺心眼啊,况且敖辉只是受伤,有没断气,他怎么会傻逼到同时跟咱们和贺家双线开战?”
我提出自己的想法道:“也许这事儿敖辉根本不知情,完全是他手底下的小马仔自己张罗的,李倬禹早就想脱离辉煌公司,再稍稍推波助澜一下,事儿可能就发生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还是觉得有猫腻。”张星宇抿嘴应声:“不过现在可以肯定一点,鹏城目前活跃着两伙亡命徒,一伙是佤邦童子军,还有一伙就是今天这群,这两帮人互相之间没什么太深的交集,顶多算是互相知道。”
我瞬间明白过来张星宇的意思,他是想使招让这两群家伙狗咬狗。
“这里面贺来是个关键。”沉思一下后,我扬眉冷笑:“佤邦童子军肯定跟他有接触,具体什么关系可以先画个未知,但一定是友非敌,而敖辉是被童子军袭击的,只要贺来受损,两伙狗篮子势必碰撞到一起。”
“寻常方式没用,咱能想到的,贺来也绝对可以。”张星宇抓起旁边输液用的葡萄糖,直接当饮料似的“咕咚咕咚”牛饮一大口:“没有棒棒糖,只能先拿这玩意儿对付一下子,容我琢磨琢磨。”
“迪哥呢?”我点上一支烟,凝声发问。
自从墓园的事情后,地藏就没了影踪,我到现在不知道他那天晚上究竟遭遇过什么,又是跟谁交的手,最后的战况如何。
“他伤到腰了,说是去找盲人按摩推拿一下子,现在应该已经回公寓去了。”张星宇笑了笑道:“要不你先回去吧,他也正想跟你聊聊,这边留乐子陪我就行。”
说罢话,他又朝着邵鹏讪笑着赔礼道歉:“鹏哥,实在对不住啊,本来还想好好的请你玩一场,结果战火纷飞,您回去以后替我向三哥带好,等我们忙过这阵子,我一定过去向他感激这次的放过之恩。”
“客气了啊兄弟,这才算啥。”邵鹏嗓门粗犷的哈哈大笑:“我们在战乱地区执行任务,经常是左手端着碗筷,右手给人收尸,比起来那边,咱们国内的大环境真的是天堂。”
寒暄片刻后,留下孟胜乐和张星宇作伴,李俊峰则载着我和邵鹏离开,先将邵鹏送去机场,等到王者商会专门派来的人接近他后,我和李俊峰才折身返回。
回去路上,我和李俊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聊着聊着,猛然提起了杨晨。
李俊峰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朝我道:“我昨晚上闲的没事干跟黑哥视频喝酒,黑哥说吕兵前阵子找他借过钱。”
“借钱?”我迷瞪道:“不该吧,他现在跟贺来打的火热,以贺家的财力怎么可能亏待他这个两代老臣呢。”
“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啊,黑哥也觉得奇怪,不过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人家老哥俩处的关系一直非常好,撇去头狼和贺家关系,他们还是好朋友。”李俊峰回应道:“黑哥借给吕兵三百多个,但是并未直接打给他,而是通过马来西亚的一个账户中转的,账户的主人姓杨,显示不出来具体名子。”
“马来西亚?姓杨?”我的心脏“咯噔”狂跳一下,我没记错的话,杨晨和杨晖前段时间跟随旅行团,就是在马来西亚失联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必然联系?尤其是又通过的是吕兵,要知道吕兵之所以跟我们混迹到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杨晨,两人之间的感情很特殊。
杨晨对当年走投无路的吕兵有“一饭之恩”,吕兵这几年一直没走,同样也是因为杨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