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食物中毒啥的,又或者直接给丫摊位掀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假,可总有阳光普照不到的地界。”
魏臣磕巴道:“这..这..这不是耍赖皮嘛。”
“废话,正儿八经的干买卖,你卖到六十,都够呛能在市中心买套房。”我白楞他一眼,不耐烦的哼声:“这是个最好的时代,同样也是个最坏的时代,好在只要你想就肯定能发家,坏在想致富,肯定不能当好人。”
说罢话,我将半截烟插进吃到一半的盒饭里,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道:“我挺长时间没回来啦,加上又失忆,对咱们这儿有点陌生,你要是没啥事的话,就领我到处转转吧。”
他没吭声,直勾勾的盯着我观望。
“我脸上有花吗?”我低头看了看前胸、脚面,又搓了搓脸蛋子。
魏臣低声道:“阿良,你变得好陌生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感觉就跟电影里演的那些社会大哥一样,我总感觉你..感觉你不像你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习惯性的把以往的思维代入进“王良”的身份中,咳嗽几下,故作高深道:“人嘛,总是在经历一些事情后会悄悄改变一种性格,别说我了,以后你也会这样的,我先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哈。”
不等他再多说什么,我迅速跑回卧室里,翻出来刘博生走以前给我预备的一套运动装。
穿惯了西装衬衫的我,冷不丁换上这么一身行头,突兀感觉幼稚到不行。
再次来到客厅里,我看到魏臣正低头戳动着手机屏幕,脸上的表情不是特别好。
“怎么了兄弟?”我走过去,好奇的问了一句。
“刚刚有个卖盒饭的哥们给我发信息,说是以后估计不能在173医院那边卖饭了,说是有个老板想把那边包下来干夜市。”魏臣将手机递给我道:“唉,换地方的话,我都不知道应该去哪,别的地方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有人包下来干夜市?”我顿了顿道:“这是好事啊,夜市不可能就卖一种吃的吧?找承包商商量商量,租下来一个角落,继续卖你的盒饭不就完了,同时还可以跟对方签好合同,以后那一块只能你一家卖。”
魏臣倍儿实在的出声:“万一人家不同意呢?”
“你这孩子绝对是个悲观主义者,事都还没开始干,自己就开始打退堂鼓。”我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肩膀头道:“走,领我过去看看,我帮着你一块参谋参谋。”
几分钟后,我们从家里出来,骑上他平常卖饭的电动小三轮径直出发。
望着天空久违的阳光,又看了看我们住的那两栋跟周围格格不入的高楼大厦,我总算弄明白自己这两天究竟是在怎样的一个环境里生存。
我住的那栋楼总共八九层,旁边还有一栋同样外墙漆脱落的老楼,小区完全谈不上有什么环境,不大的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停满了各式电动车、摩托车,还有一些家用的小轿车。
我又不好意思问魏臣,我们目前的位置,所以只能通过自己的眼睛去慢慢观察。
坐在“敞篷小三轮”上,我分外用心的记录着路线和沿途的建筑物。
差不多半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一条不算宽敞的街道上,街道的前方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医院,应该就是魏臣刚刚口中的那家“173”。
我们到地方时候,沿街还停着六七辆卖盒饭的电三轮,零零散散的摆着几张桌椅。
我正观察时候,一个膀大腰圆,腰上系着条脏兮兮围裙的小伙,疾步走了过来:“臣臣,你听说没?咱们这条街包给惠阳那边一个很有实力的大老板,我听说那老板好像是靠放高利贷起家的,手下有很多黑涩会,凶着呢,对方现在让咱们最晚明天搬走,把地方给腾开。”
魏臣不满的低喝:“往哪腾啊?咱们不是给城管交钱了吗?医院也收了咱们的租金,凭什么说让咱们搬就搬。”
“嘘,小点声。”胖小伙赶紧拽了拽魏臣的胳膊,朝着街尾方向努嘴:“看见那两台奥迪车没有?那大老板和医院的负责人在里面谈合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