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磕头问好,武总也太客气了。”
张宁和自己的几个手下瞬间捧腹大笑起来,瞅着武绍斌卑躬屈膝的样子,就仿佛在浏览小丑表演。
我杵在原地没吭声,静静观望武绍斌,在寻常老百姓的眼中,他是个臭名昭著放高利贷的,而在面前这些“文化人”的眼中,他就是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鲶鱼。
这个社会很真实,真实到丑陋,压死人的往往不是官大一级,更多可能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存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想不到,几个特么本该“以字育人,经明行修”的知识分子竟然如此凶狠。
“小兄弟,你过来。”张宁朝我招了招手掌,就像是召唤小乞丐一样鄙夷:“不服是种态度,但态度需要实力维持,你认同吗?”
我怔了一怔,走到桌边点头:“认同。”
“可实力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唯有活着才能拥有以后。”张宁轻握茶杯,不快不慢的继续道:“就拿你们昨晚上的事情来说,两帮人干架,两方都没背景叫斗殴,对方有而你没有叫故意伤害他人,你有而对方没有才叫正当防卫。”
“呵呵,精辟。”我翘起大拇指夸赞。
张宁提声道:“所以,想好,你就得把腰弯下,得守规矩。”
“谁定的规矩?什么规矩?”我眯缝眼睛反问。
张宁瞬间提高调门:“我定的!”
露姐很膈应人的见缝插针一句:“说句不夸张的话,如果不是武胖子,我想你现在可能早已经身首异处...”
“说句不夸张的话,如果不是我老大压着,你觉得今晚上那几只臭鱼烂虾会只挂一个胖头鱼!”我脸上的笑容和唯唯诺诺陡然散去,径直指向露姐:“杀过人吗?”
“什..什么?”露姐迷惑的瞪圆眼睛。
我“腾”的一步跨出,一把摸出腰后的卡簧,刀尖径直朝她扎了上去。
“啊!”露姐吓得慌忙抱头尖叫。
刀子即将戳在她身上时候,我猛然回头,左手突兀抓住旁边张宁的衣领,右手握着家伙式径直刺穿他的身体。
猝不及防间,张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被我一刀戳了个正着,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看顺着刀身横流的鲜血,又望了望我,倒抽着吭气呢喃:“呃..你!”
“张老师..”
“总编!”
桌边其他几人惊慌失措的站起来。
“全特么给我把脑袋插裤裆里,我在门口埋伏了二十多号刀手,别让我把他们喊进来!”我表情凶狠的呵斥一句,随即冲张宁轻笑:“我觉得你刚刚说的很对!实力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只有喘气才有将来。”
武绍斌明显有点反应不过来,愕然的凑过来:“王良,你别..”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甩开武绍斌的胳膊,左手死死卡着张宁衣领狞笑:“还有一点你刚刚说错了,规矩不是你定的,至少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了。”
刚刚满脸得意的张宁慌了,焦躁的喊叫:“武绍斌,不想让你和王春杰还有市里其他人的关系曝光,你最好...”
“我猜你掌握的那些资料不可能随身携带吧,想要散播出去,通过谁?他们还是你家里人?”我喘着粗气低喝,同时回头指向他那几个随行的家伙道:“你猜当小命都得不到保障时候,他们会不会选择和你一样鱼死网破?会不会有人给我通风报信?”
张宁眼珠子鼓得圆溜溜,眸子里写满惊恐、迟疑和后悔。
我又朝着那个露姐咆哮一句:“臭娘们,我刚刚问你杀过人没有,你还没回答我。”
已经吓得抱头蹲在地上的她,声音颤抖的开口:“没..没有。”
“我杀过!”我吐了口唾沫冷笑:“跟你们这帮文化人简单分析一下我的心理哈,对我而言,一个人和十个人没区别,十个人和百个人也一样,没选择的情况下,一条道走到黑就是最好的选择,惠州其他人不敢招惹你们,是因为他们还想活着,我特么已经这样了,还用别人替我选择吗!给你们十分钟考虑,要么给我个能信服你们的理由,比如咱们合伙让张宁在这间屋子咽气,要么你们陪他一块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