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发朋友圈,尽是一些风湿病的偏方,我估摸着他最近可能腿疼越来越严重了,要不你替我回去一趟呗。”
听筒里,江静雅瞬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足足过去一两分钟左右,她才抽声道:“你是不是又遇上麻烦了?”
“啥麻烦不麻烦的,我就是觉得人活着那不就是图个相夫教子嘛,你替我干点该干的事儿,我就有时间继续胡作非为啦。”我插混打科的逗闷子:“要不待会我让小九买张票,你和莲姐、老白一块出国看看孩子和老爸吧。”
“老公,如果你认为这个时候我应该走,那我毫不犹豫的收拾东西。”江静雅迟疑几秒道:“我不是一个能够帮你分担内忧外患的女人,说的再简单一点,我没有做大嫂应该有的魄力和从容,我会像所有不堪重任的小女生一样,遇事慌张,见血惊慌,我能做到的就是本本分分,只爱你王朗一个人,你高兴时候,我陪着你一起笑,你失落时候,我把肩膀借给你靠,我不喜欢你刀枪为伍,更不喜欢你铁血张狂,可你是个男人啊,你有自己的想法,我能做到的就是不成为我男人追逐过程中的牵绊。”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口就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的难捱。
江静雅继续道:“老公,如果你需要我马上消失,我肯定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得好好的,儿子需要你教育,爸爸需要你赡老,我同样需要你倚靠。”
“好,我一定给好好的。”我摸了摸鼻尖笃定的回应。
我这边刚刚结束通话没多久,黄水生就把车靠着路边停下,回头朝我道:“哥,从贺来的售楼部,到这里总共也就不到五分钟的路程,要不是我不熟悉道,被导航瞎指挥,估计咱俩早到了。”
一瞬间,我明白过来贺来为什么约我在售楼部里见面,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一早就算计好,我会听从他的摆布,这样我也可以第一时间见到姚军旗。
“成,你回去吧。”我昂头看了眼车水马龙的街口,朝他笑了笑道:“回去告诉疯子和乐子,从现在开始全部消停,没有我电话,不准再开辟任何项目,如果我一天之内没有联系大家,就集体往枯家窑撤逃。”
黄水生迷茫道:“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至于那么认真吧?”
“去吧,按我说的整。”我拍了拍他肩膀头,没有过分解释。
从表面上来看,姚军旗的的确确就是个不着调的二世祖,可这样一个二世祖反倒是最难缠的,但凡他好对付,丁凡凡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叮嘱我,如果他没点能耐,背后捅咕我们的人也不会围绕他部署。
与其说,我们这次是怼了个马蜂窝,不如说我们碰上了出道以来最大的问题。
头狼家没有一个足够强有力的背景,所以才会屡屡被这样那样的公子哥挑衅,甚至踩于脚底。
打发走黄水生后,我再次拨通姚军旗的号码:“姚少,我到您住的这里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下来?”
“等着吧。”对方淡撇撇的回应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二分钟不到,街尾处传来一阵极其炸耳的汽车马达改装过的声浪声,接着一台蓝色的跑车以一种很是浮夸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没等我贴到跟前,一身黑色小西装的姚军旗就从车里跳了下来,一手扶着跑车的剪刀门,一边昂头狞笑着注视我:“我说听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原来是你啊,急急忙忙的想跟我见面,那就照直说吧,打算怎么处理你我的矛盾。”
我脸上的肌肉颤抖一下,径直走到他面前,低头反问:“姚少希望要点什么?你想要的,我有的,都不是问题。”
姚军旗似笑非笑的抻手在我胸脯上拍了一下:“是不是我想要的,你都能给?行啊,我今天丢的是脸,那就把你脸扒下来吧,只要我满意,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跟粤省的大老板讲,你们头狼公司就是一家奉公守法的好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