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我禁不住催促。
“脚都快伸油箱里了,放心他们撵不上。”张星宇咬牙回应,说话同时,他也瞄了眼反光镜,满头大汗的念叨:“失策了,没想到狗日的大胖是个傻子,之前他说那些话,百分百是贺来教的,整的我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傻子?”我抹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
“嗯,后天变成的。”张星宇点点脑袋,继续换挡、加足油门:“那家伙前几年玩药成瘾,有次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跌坏了脑子,虽不说是个脑残,但智力相当有限,如果不是在他身上花费了太久研究,我也不至于给自己搞得亲自冲锋陷阵,这把是真一点后招都没有了,咱俩得拼运气逃。”
我沉默几秒钟,没有吱声。
贺来搞这么大阵势把我们吸引过来,绝对是做足了准备,我预感他的套路,绝不止是区区大胖和刚刚露面那二三十号马仔,我们想要全身而退,很难!
张星宇继续道:“你刚过来时候,我就给迪哥打电话了,但别报太大希望,第一他离咱这儿太远了,第二就算他赶过来,也解决不了太大的问题,他的伤都很严重,战斗力发挥不出太多。”
眼瞅着距离正门口越来越近,车辆进出的升降杆突然坠落下来。
紧跟着,两台蓝皮大货车横冲直撞的挡住我们去路。
货车后斗里,煮饺子似的往外下人,各个手里拎着片砍、镐把子之类的武器。
望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至少得有四五十号,我咽了口唾沫,汗毛从后脊梁一下子竖到脚底板,看来狗日的贺来,这回是下了大手笔,准备把我们死死的圈在这里。
前面开车的张星宇先是一脚刹车踩停,接着吭哧吭哧喘息几口,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挂了下档位,棱起眼珠子咆哮:“坐稳,冲过去!能逃一米是一米!”
话音落下,他故意“嗡嗡”轰几下油门,试图吓吓对方,而这一下却像是点燃了爆炸引线,对面那帮小青年们瞬间连吼带叫的朝我们反冲而来。
车头顷刻间和对方碰撞在一起,距离如此之近,我甚至可以看到几个涌动在车前脸上青年的鼻毛。
“咔嚓!”
挡在车子最前面的几个小伙像秸秆似的被撞倒,面包车艰难的往前移动几米,车轮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咯着了,往前挣了两下,就再没能往前移动半分,与此同时,几声哭爹喊娘的惨叫响起。
张星宇紧绷脸颊,两排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坐在车里都能感觉到他猛踩油门的“嗡嗡”声,可面包车始终没办法前行半米。
“掀翻他们的破面包!”
“干死王朗!”
车窗外,不计其数的手臂挥舞,片砍、镐把子疯狂的砸向面包车。
“嘭!嘭!”
接二连三的打砸,就像是雨点一样落在车身上,身处其中的我,能够清晰感觉到整台车子再跟着颤动,像艘航行在大海里的竹筏一样飘摇不定,被打烂的玻璃碴子四溅,看到有漏洞可寻,暴躁的小青年们也不再满足于只是从车外搞破坏,不少人把家伙什伸进车内乱捅乱怼,还有甚者抻手抓向我和张星宇。
“草泥马的!”我从座椅下摸出来一把大号的扳手,看都没看,直接胡抡着敲砸。
倒是吓得不少人缩回去手臂,可也只是短暂的一瞬,前面人马上又被后方不明情况的家伙们几折又压了上来。
“呼啦!”
就在彼时,我这边的车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拽开,八九柄冒着寒光的片砍伸进来,刀尖冲车内咣咣猛戳。
我反应不及,手臂和肩膀头连续让干了几下,顾不上疼痛,侧身薅拽住一个青年的衣领将他粗暴的拽上车,用丫挺的身体挡住车门,同时紧握大扳手照他的脑袋狠凿几下,暂时将想要冲上车的狗篮子们挡住后,我连喘几口大气,心里非常明白,这样干也只能暂时延缓对方的进攻,照此下去,都不用他们动手,光是防守就能累死我们。
“嗡..”
岌岌可危之际,一阵摩托车的声浪响起。
影影绰绰的人群中,我看到一台黑色高赛越野摩托出现在市场门前,不算太长的车身上竟坐了三个人,赫然正是地藏、吴恒和老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