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午夜的街头泛起,李倬禹和十夫长面无表情的朝我们走了过来,李倬禹的右手臂上系着一条白色麻布,随风轻轻飘动,透着股阴郁的死气。
十夫长好像有条腿受伤了,走起路来一跛一颠。
车勇瞬间来了精神,一记鹞子翻身,利索的从车上跳下去,龇牙就骂:“嘿卧槽,你们这是要谋杀亲爹啊!”
十夫长转动两下脖颈,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手指车勇,嘴角开始上翘:“小车,别给自己找不痛快,麻溜滚蛋,我今晚就当没见过你!”
车勇又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努嘴:“你是真特么没羞没臊,让人家第九处朱厌打折一条腿,咋滴,突然顿悟,学会天残脚了?以前你看到我们哥仨,哪回不跑?”
“呵呵,你大哥二哥勉强算个人物,至于你嘛,顶多是盆植物。”十夫长脸不红,心不跳的攥起拳头,指了指马路牙子上面,挑衅道:“练练?”
“来呗,整得我好像怕你似的。”车勇直接撸起袖管。
我一把拉住车勇,摇摇脑袋道:“你和他这么个走道一会儿一米六,一会儿一米七的垃圾耗什么劲儿,真牛逼他也不会瞅着朱厌就甩开裤裆往死撩。”
别人不知道车勇什么情况,我自然再了解不过,刚刚在追击“伪绑匪”时候,他发出了车祸,别看这会儿精神抖擞,实则外强中干,在车里吐了两三回血。
十夫长恶狠狠的注视我开骂:“王朗,你别特么...”
“你快闭了吧,脑袋大脖子粗,既不是大款又不是伙夫,长得就好像七龙珠里的龙珠,咱俩身份对等不?”我厌恶的朝他擤了一大把鼻涕,很随意的甩甩手,然后又看向李倬禹道:“小李子,大半夜你跟我这儿比视力呢?眼珠子瞪得溜圆,有话就直说!”
李倬禹咬着牙豁子,发出“吱嘎吱嘎”的酸响,横声低吼:“你比我想象中更没有底线,咱们两家开战,为什么伤害我二叔?”
我懵了一下子,不耐烦道:“臆想症又犯了?我特么连你家里几口人都没数明白,上哪伤害你什么二叔去,曹尼玛,你是一句实话都没有啊,老子打电话问你在什么地方,你说国外,哪个国啊,蹬蹬腿就能蹿回来?”
“李老板财大气粗,兴许人家有私人火箭。”车勇粗鄙的抓了把裤裆,大笑着调侃一句。
李倬禹没理车勇的话茬,掏出手机,翻出来一段视频,红着眼厉喝:“张星宇就在瑞丽,他今晚曾经在我二叔家附近转悠了很久,紧跟着我二叔就出事了,你怎么解释?”
视频应该是一段监控录像,没有声音,拍的也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处房门前,有个身材肥胖的身影叼着烟卷,来来回回的踱步,不难认出来,确实是张星宇本人。
“还有什么说的?”李倬禹吹了口气怒吼:“王朗,咱们两军交战,你嘣我一枪,拎刀剁我两下,那是你本事,我就算再恨,但心服口服,可你特么越玩越下道,拿我亲人说事,算什么玩意儿!”
“吠叫声小点,老子耳朵不背,我问问是咋回事,要真是他干的,咱们晚点再研究,如果你往我兄弟身上扣屎盆子,咱今天必须分个公母。”我深呼吸两口,掏出手机按下张星宇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张星宇沙哑无比的声音:“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还在找,已经有点眉目了。”我回答一句,接着又问:“我先问你件别的事情,你今晚是不是去过李倬禹他二叔家?”
“李倬禹啥时候蹦出来个二叔?我今晚上去了不少地方,但是跟他没半毛钱关系,我是为了做另外一件事情。”张星宇迷惑不解的回应。
对面的李倬禹瞬间情绪失控,棱着眼珠子嘶吼:“你特么放屁!弄岛镇拉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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