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海洋的话,我沉默几秒钟后开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用刻意给他制造太大的麻烦,不伤筋不动骨,整也没啥大意思,只需要让他感觉的出来,有人在找他麻烦,但是幅度似乎也不是特么大,他才能产生质疑。”
赵海洋顿了一顿,抽声道:“朗哥,你没有和内个马科面对面,你是真不知道狗日的有多难缠,他熟读所有条例,动不动就拿律法跟我对话,别提特么的有多可恨了!也就我是个巡捕,但凡我换个身份,屎不给他打出来,我都算他长得结实。”
“呵呵。”我笑了笑道:“有恃无恐说的就是这类人,你跟丫着急,你得急疯了,不用太把他当成一回事。”
“唉..”赵海洋难捱的叹了一口长气。
“还有个事儿,我一直没问你,老凳子的遗体现在怎么算?”我思索片刻后又道:“把他接走需要什么相关条例不?”
“按照规定肯定需要,但人已经死了,再去这样那样的制造麻烦明显不太合适。”赵海洋苦涩的笑了笑:“依照朱禄那边给的各种信息恨不得将他鞭尸,但事儿不是那么干的,我就算不是个巡捕,好歹也是个男人,对于男人,一份尊重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成,麻烦了,有啥事咱们及时沟通吧。”我搓了搓腮帮子,心底无限复杂的出声。
挂断电话以后,我又朝着走廊方向望去,张星宇已经不再刚刚的位置,他所坐过的塑料椅子上,只余下半盒烟和一瓶刚刚打开的矿泉水。
说实在话,我比谁都清楚,张星宇在整件事情里有多委屈,一方面是地藏,那个曾记跟他一块长大的兄弟,如果不是因为他,地藏绝不可能加入头狼,一方面还得承受诸多兄弟的喜怒哀乐,他累不累?真累!可有没有辙?没辙!
我重新坐在张星宇的位置,拿起他刚刚点过的烟卷重燃,喝了一口他喝过的矿泉水,我略显神经质的杵在原地发愣。
最近,发生过太多的事情,经历过太多的悲欢离合,我以为自己足够百毒不侵,实际上我仍旧是还是个人,还是个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苦哈哈。
“嗡嗡..”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掏出来看到是吴恒的号码,我迅速接起:“什么事?”
吴恒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恳求:“我在罗湖区华丽西村,待会给你一个准确的定位,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咽了口唾沫问:“很着急嘛?”
“着急,特别特别的着急!”吴恒言辞确凿的回应。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再推脱,叹了口气道:“等我。”
挂断电话,我也将抽到一半的烟卷踩灭,而后跟江静雅她们打了声招呼,又和魏伟交流几句后,直接开车奔着吴恒刚刚给我的地址赶去。
四十多分钟后,华丽西村的一间民房门前,我将车子靠边停下。
虽然我对鹏城的了解并没有多深,但是也知道这块地界属于全鹏城房租最低,位置最不繁华的区域,在这边生活的人大多数是附近的打工者,要么就是身份不是特别齐全的特殊外来人群。
车子停好,我径直推开小院的房门走了进去。
不算大的院子里,吴恒、车勇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青年和妇女蹲着身子,院里还摆了一张黑白照片和一个烧纸用的火盆,盆中火苗旺盛,燃过的纸烬随风飘动。
看到我走进来,吴恒迅速走了过来,朝着我轻声道:“王朗,你应该磕个头。”
我怔了一怔,仰起脖颈注视院中的那张黑白相框,正是老凳子的模样,心口禁不住抽搐几下,二话没说,直接跪在地上,脑门子碰地“咣咣”猛磕几个响头。
这时候,车勇递给我几张纸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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