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再收我一份赔偿。
又寒暄几句,叶小九给我打来电话,让我马上跟他见一面,谈谈魏伟的事情,我才跟娘们道别。
临走时候,邓润跪在地上,直愣愣盯着我道:“王朗,按辈分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叔叔,但我不想喊你,很多东西我懂,比如我为什么能够随心所欲的读书,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其实全靠的是你,但我并不感激,那是我爸拿命换回来的,我是读政法的,将来咱们一定会再见面。”
我挺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不需要你感激,只希望你能代替你父亲照顾好你妈,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学有所成。”
在我这不算漫长但足够跌宕的人生中,我听过、见过太多太多类似他这样的威胁或者是感谢,大部分是因为时间和事件触碰在一起的一时之言,所以基本不会太过放在心上。
十多分钟后,从小院里回到我的车上,吴恒和车勇也跟着拽开车门钻了进来。
“不陪陪他们?”透过后视镜瞟了眼二人,我鼓着腮帮子吹气。
吴恒摇摇脑袋:“他们现在不需要陪伴,只想自己安静。”
“我这人喜闹不喜悲,宁肯在张家的满月酒上喝的伶仃大醉,也不乐意去参加李家的出殡会。”车勇歪着脖颈干笑,只是笑容多掺杂着很多兔死狐悲的苦涩。
“唉..”
我叹了口气,发动着车子,缓缓朝街口驶离。
车内格外的沉寂,我们仨本该毫无纠葛的人却因为老凳子的身亡聚在一起,各自想着不同的心事。
足足过去能有七八分钟,吴恒冷不丁开口:“张星宇挺狠的,这次的事情,他其实也跟我沟通过,但是我嫌太冒险,没答应。”
“也和我说过,我身体不舒坦,拒绝了。”车勇也接了一句。
吴恒接着又道:“但是狠归狠,过程还就得这么进行,仔细想想都特么挺难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老凳子死了,可他也彻底解脱了,王朗得绞尽脑汁的善尾,张星宇得忍受不计其数的骂名。”
车勇晃动着脑袋叹息:“最关键的是付出大于收获,这江湖啊,就跟战场一个吊样,没收获就意味着失败。”
听着俩人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我忍不住道:“你俩都不是擅长打腹稿的人,自己不觉得扯的有点生硬嘛,有啥直接说呗,跟我猫啊狗啊的兜什么圈子。”
后排的两人对视一眼,车勇吧唧嘴讪笑:“嘿嘿,我就说咱直接切入主题就挺好,你丫非让我准备个开幕式,小朗啊,是这样的..”
“借钱免谈。”我先一步打消他们的小九九,努努嘴道:“来吧,可以展示了。”
“这事儿还必须得用钱。”吴恒清了清嗓子道:“实话实说,我们跟老凳子没什么深厚感情,更多就是作为同类的惺惺相惜,但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不特么整到水落石出,我俩都担心会变成下一个牺牲者,作为亡命徒,我和老车的理念一样,我们不怕死,但不能死在谁的计划里,所以我们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马科。”
“继续往下说。”我转动两下眼珠示意。
“想抓出来马科的马脚最难的就是李响那一关,作为鹏城的新皇,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姚军旗和朱禄在某些方面可能都得受制于他,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车勇点燃一支烟道:“而让李响远离马科,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戳穿马科另外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毕竟表面上看来马科那是社会的精英,牛逼闪电的绅士,我俩合计了一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丫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小富取得联系,小富是通缉犯,一个精英和通缉犯死绑一块,这事儿还用再明说吗?”
仔细分析着二人的话,我想了想又问:“有什么具体计划没?”
“有,吴恒在明,我在暗!”车勇朗声道:“只要让狗日的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不怕他不喊救兵,从羊城到鹏城,他可以用得上救兵屈指可数,能拿出手的我估计也就个小富,要是还有其他人那再好不过,正好给丫连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