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来电话了,待会说哈。”地藏摸出来压根没任何动静的手机,冲我晃了晃,脚步愈发加快。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酒店门口,我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慢慢来,至少咱们遇上麻烦,他始终都在,这就是个非常好的开始。”张星宇走到我跟前,轻声细语道:“暖人心和捂疙瘩一样,不可能一上来就马上变得热乎乎。”
“嗯。”我点点脑袋,侧脖看向他道:“你啥情况啊?”
“我什么什么情况。”张星宇摸了摸鼻尖憨笑:“你直接给我干懵逼了。”
“少特么来。”我白楞他一眼,撇嘴道:“别人不知道你性格,老子还能不清楚嘛..”
“走走走,散散步去。”不等我说完,张星宇昂头看了眼墙角处的摄像头,拉着我就往门外拽。
张星宇的脾气属于但凡能阴着来,指定不会跟任何人面红耳赤的叫骂,可刚刚他却差点情绪失控的上手捶方便,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性格,所以我估摸着狗日的绝对在憋什么坏水。
不多会儿,我们来到酒店附近的小公园,就是我昨晚打篮球的那个地方,他从兜里摸出一支棒棒糖,一边撕开包装,一边抿嘴道:“你感觉那个陈非咋样?”
“假。”我脱口而出,思索一下后又补充道:“相当的假,他和方便的关系非常好,至少比咱们想象中要好的多。”
“没错,陈非在本地圈子里的外号就叫假面绅士,这家伙不止跟咱们,对任何人都虚到了极致,关键还让人挑不出来毛病。”张星宇点点脑袋应声:“至于他和陈非的关系,咋说呢,利益大于交情吧,老方家里穷的就剩下钱了,有钱人之所以有钱,要么是祖上蒙阴,要么就是掌握了很多快速敛财的技巧,方便属于前一种,他老子是后一种,陈非渴望能变成第二种,所以肯定会往死里捧方便,只不过碍于他还是天门一员的身份,很多事情他不敢明着来。”
“正常,换做是我也一样。”我不悲不喜的回应。
张星宇接着道:“刚刚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性格大变,像个莽夫似的跟方便撕吧到一块,对么?”
“是。”我点上一支烟。
说话的过程,我们不知不觉来到篮球场,随便找了个空地坐下后,瞟了眼场上一群热火朝天玩球的年轻学生,我脑海中又出现昨天那个“四爷”的面孔。
“对付假面男,咱就得比他更假,让他以为可以一眼洞穿咱们的所感所想,他才会有大局在握的自信,狗日的为什么把方便引到酒店里,说白了不就是打算左右逢源嘛,那就配合着他来。”张星宇轻蔑的吐了口唾沫,缓了几秒钟又道:“还有一点,我想试试方家父子的忍耐程度。”
“嗯?”我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忍耐程度意味着他们对马科的重视程度。”张星宇笑了笑道:“我刚刚故意骂街挑食,就是想试试方便在什么情况下会忍不住动手,他要是真想给咱们几下子,光凭区区陈非,拿屁股也拦不住。”
我认同的蠕动嘴角:“这到是。”
“可方便始终没动手,说明他老子给他们命令一定是这样。”张星宇抓了抓后脑勺道:“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方家真正掌舵的并不想跟咱们真正交恶,也意味着事情完全可以谈,你品品看...”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张星宇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赶忙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当我面按下接听键:“什么事迪哥?”
“我看到小富了,杀我妹妹的小富!”地藏声音急促,带着一股子浓烈的煞气:“我亲眼看到他坐在方便的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