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要跟李响把矛盾放在桌面上,更没打算过要跟他面对面的去谈什么恩怨情仇。
因为在我看来,我俩从根上起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蚂蚱,更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他是坐轿的,我是拎刀的,想在一块和谐的玩耍,就得彼此默契的装傻。
把手机扔到桌上,我有的没的跟哥几个闲扯,对于我的心思,其实大家都明白,所以谁也没言语、规劝任何。
很快,几盘精美的小菜上桌,我招呼上哥几个直接开喝。
“今儿的天气不错,预报说有雨。”张星宇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昂头朝落地窗外扫视一眼:“有道是风雨迎贵人,也不知道咱的贵人啥时候到位,想想我都有点小兴奋呢。”
“着啥急啊,贵人比咱更焦虑。”我抿了一小口白酒,乐呵呵的出声:“现在就得拼郭老三究竟知道贵人多少事儿。”
“哈哈哈..”
“你俩一唱一和说相声呢。”
一桌子人顿时间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朗朗,你还真准备把老郭家全除名啊?郭海没了,郭洋瘫了,硕果仅存的郭老三还被你给抓了。”高利松跟我碰了一下杯,吧唧嘴巴道:“说实话,对于天娱集团我还是挺尊重的,虽然没跟他们打过实质交道,但他们能平地而起绝对不只是靠运气,尤其郭海还是发迹于八九十年代,那个群雄逐鹿的混乱时期。”
“天娱集团其实并不是败给了我,而是被时代所淘汰,他们要洗白的时候恰好赶上我想崛起,各种各样的因素碰撞在一起,让我捡了个大便宜。”我感慨的搓了搓下巴颏吱声。
当时年少轻狂,总觉得是我们凭自己本事力克郭家三兄弟,现在想想,如果不是乱七八糟的阴差阳错交织在一块,谁主沉浮真还不一定。
“噼啪,噼啪...”
不知不觉中,两瓶酒下肚,哥几个也全喝到面红耳赤,基本进入状态,而窗外突然传来雨打玻璃的动静,我昂头扫视一眼,继续捧着酒杯轻抿。
“笃笃笃..”
房门被人叩响,紧跟着公司前台的保安推门走了进来:“王总,姚先生找您,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位先生,说是让您到大厅迎接一下。”
“旗哥来了啊,我去吧!”
高利松忙不迭站了起来。
我喝了口酒,笑呵呵的反问:“干啥去?旗哥不认识道,还是我这儿太难找?”
“不是,姚军旗跟咱们又没咋滴,别整的太不给面子。”高利松拍了拍我肩膀头劝阻:“你不乐意去,我装个样子得了。”
“老高啊,你和朗朗之间就差半筹。”旁边的张星宇掐着小拇指笑道:“就差一丢丢,但是结果却天壤之别,姚军旗如果真想要面子,为啥不提前给小朗来个电话?没听保安说他还带着个人嘛,百分之百是李响。”
高利松顿时怔了一怔,紧缩的眉头瞬间舒展:“意思是姚军旗是故意做给李响看的?”
“那肯定了,李响绝对让姚军旗帮着说清,姚军旗又推辞不开,只能用这种方式暗示李响,他面子不太好使,说起来咱大旗哥也怪不容易的,挺牛叉个大少,愣是让逼成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窝囊气。”张星宇忍俊不禁的调侃:“待会估计又少不得让朗朗再刺一顿,不过也没辙,谁让他想左右逢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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