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晖点点脑袋,咬着嘴皮呢喃:“哥,陈晓真的算是我兄弟,这么久以来我们并肩走过太多的枪林弹雨,甚至于他还救过我好几次。”
“正因为如此,我才给你、给他考虑的时间。”我表情严肃道:“我能理解,但绝对无法成全,不论是你还是我,都不可能因为某个人去将群体置身于危险不顾。”
“咣当...”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紧跟着就看到消失好几天的张星宇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进来。
这家伙双眼赤红一片,眼白里全是红血丝,面颊两侧、下巴颏处杂草一般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胡茬,身上透着一股子馊味,感觉像是好久没有睡过觉。
“录音笔呢!”一进屋,张星宇就着急忙慌的冲我吆喝:“之前我偷录下来李响承认郭老三是替他做事的那段录音。”
“你跑哪去了?嗓子咋特么跟屁嘣了似得,那么哑呢!”我迷惑的站起来,上下打量他几眼。
张星宇焦躁的摆摆手打断:“没时间跟你解释,先把录音笔给我,我有大用处,快点的,车在底下等我呢。”
尽管满是狐疑,可我了解他的脾气,要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毫不顾忌形象的冲我大呼小叫。
带着一肚子纳闷,我迈步朝墙角的保险箱方向走去。
输入密码,保险箱“嘎嘣”一声弹开,我惯性的把手抻进最里头摸索,摸着摸着,我的心脏禁不住“咯噔”狂跳一下,接着赶忙蹲下身子,将保险箱里的文件、资料全都一股脑拿出来。
“没了!”瞅着空荡荡的保险箱,我愕然的出声:“前几天我看还在里面的啊!”
“录音笔没了?”站在我身后的张星宇也怔了一下,接着火急火燎凑过来,将一堆文件全都拨拉开,一边翻找一边问我:“你会不会记错地方了?”
我不死心的再次掀找几下,皱着眉头嘟囔:“操,你看我像老年痴呆么!”
“完犊子了。”张星宇吞了口唾沫,瞪着遍布血丝的眼珠子看向我:“那录音笔给我的话,我能拿去找李响背后的长辈们替咱多换几道保命符,可如果遗落到外面,尤其是再被公布于众,哪怕不是咱干的,李响和他背后的家族也会认为是咱干的,真因为这事儿让李响下台的话,咱们可算彻底把人得罪到底了。”
不用张星宇提醒,我也知道录音笔一旦被公开,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一想到姚军旗、朱禄那种级别的纨绔都会李响礼让三分,我后脊梁的白毛汗“噌”的一下蹿了出来。
深呼吸两下,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我迅速冲着杨晖招呼一声:“小晖,赶快去保卫室,调出来最近几天进出过我办公室的所有人,尤其是我不在屋子的时候。”
“罪证这东西就是双刃剑,用好了能让咱们化险为夷,甚至是平步青云,用不好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的那种。”张星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颓废的喃喃:“我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才好不容易从天弃和第九处那里找到李响家族的一位核心,什么都商量好了,结果出了这事儿,妈的!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你这几天去找第九处和天弃的人了?”我递给他一支烟轻问。
“准确的说是帮他们做事,然后换取有用的信息。”张星宇咬着烟嘴,疲惫的摇了摇脑袋:“我不知道你感觉出来没有,最近一段时间局势变得非常的微妙,明明头狼、辉煌和贺家一山三虎,可咱们始终没有真正打起来,像是相安无事,可我却觉得这是暴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咱们不想开打,是因为前段时间刚刚在杭城惹完祸,加之又什么都不缺,贺家呢?眼看自己的山河被占,难道不想夺回来?李倬禹呢,明知道咱们虎视眈眈,为啥还给头狼喘息的时间,这就说明他们可能也知道、或者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我想在浩劫来临之前,尽可能给咱们多增加几道砝码,可却发生这破事,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