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夜一点多钟,两瓶白酒全造完了,我们又把我这儿剩余的啤酒全干光,李凡非嚷嚷着继续下楼买酒,结果被张星宇制止。
张星宇眉眼带笑的努嘴:“哥们,酒这玩意儿吧,不喝不合适,喝多了更不合适,咱们今天就到这儿,我待会和王总还有一点私人话题研究,您看..”
李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后知后觉一般拍了拍脑门子出声:“哎呀,我都没注意,马上一点半了,今天实在是叨扰了,那王总、张总,咱们改天再聚。”
“哈哈,王总都喝迷糊了,这会儿眼睛明显睁不开,走,我送你!”张星宇拉住李凡的胳膊,两人看似亲密的起身。
四五分钟后,张星宇返回我房间,二话没说先把房门反锁,才皱着眉头冲我道:“你让那家伙住在咱们这一层?”
“啊?我寻思楼上房间空挺多的,住个人也无所谓。”我晃了晃有点发沉的脑袋,见他眼珠子不停转动,接着轻问:“怎么啦?你觉得他有问题?”
“我有被害妄想症,看谁都觉得像坏人。”张星宇随手抓起几粒花生米,昂头环视一眼房间,吭哧吭哧咀嚼几口道:“他经常来你房间吗?”
“咋可能,你当我这儿是大车店,谁想来就来啊。”我笑骂一句:“今晚上第一次。”
“呵呵。”张星宇冷不丁裂嘴笑了:“我看他刚刚进厨房拿杯拿筷子的手法挺熟练的。”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间怔了一下。
“这都小事儿,也许人家只是善于观察,毕竟是干广告公司的。”张星宇摆摆手道:“不过他的酒量好像有点出奇的好啊,一斤半的白酒,七八罐啤的,一点事儿没有,走道都不带晃悠的,这样的选手,要么是有什么病,要么就是受过这类的专业培训,他刚刚说他是上京人对吧?”
“嗯,燕郊一带的。”我点点脑袋。
“成,你快睡吧,我上福田区去溜达一圈,碰碰运气去。”张星宇叼着棒棒糖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候,他拍了拍后脑勺嘟囔:“麻痹的,耽误半宿时间,我都差点忘了正经事,咱现在不是不知道录音笔究竟哪去了嘛,我的意思是把陈晓放了,让他跟上京来的张佩和那个杜红旗碰头,让他们仨商量应该怎么找录音笔,兴许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我没意见,你看着整吧。”我揉搓两下发烫的太阳穴,挺无所谓的应声。
今晚上我虽然喝的没有李凡多,但不知道为啥懵的却特别快,这会儿要不是强打起精神,估摸着就地都能睡着。
“如果这步棋按我说的做,陈晓十有八九是废了,他等于伙同咱们坑张佩、杜红旗,上面要是追查下来,陈晓肯定得顶锅。”张星宇又补充一句:“算啦,瞅你现在哈欠连天的,估计根本听不进去我说啥,我自己看着安排吧。”
说罢话,张星宇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十秒钟不到,他又折身返回,直勾勾盯着我道:“裤衩王,你今晚喝多少?”
“估计也就半斤多?”我揪了揪鼻梁骨,这会儿困意愈发浓了,看张星宇好像都变成了重影。
“按你的酒量一斤没啥问题才对啊。”张星宇踱步走回我跟前,随手抓起散落在茶几旁边的白酒瓶看了看:“四十二度啊,度数也不算太高,咋把你困成这副熊样..”
听着他的碎碎念,我的眼皮就仿佛吊上大石头一般的沉重,实在捱不住了,干脆闭上眼睛,朝着他哼唧:“可能是我这两天太累的事儿,你慢慢研究吧,我太困了。”
隐隐约约之间,我好像看到张星宇从桌上摸索半天,拿走了什么东西,之后就彻底熟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尿急把我憋醒,我一激灵爬起来,等解决完以后,趿拉着脚步打算回卧室睡觉,路过客厅茶几时候,我的目光很随意的扫视一眼桌面上的残羹剩饭和三只空酒杯,立时间站直身子。
张星宇走的时候,我实在太困了,根本无暇去思索太多,可此时清醒过来,我才意识到,我今晚貌似发挥的也太失常了吧,半斤来酒就把我给干醉,完全不合乎常理,再结合张星宇之前说李凡进出我这儿的厨房很是熟练,一抹怀疑瞬间浮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