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句真相,那个叫吴恒的亡命徒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闻声一顿,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后排座上的吴恒,心底挣扎片刻后干笑:“权哥,吴恒本来就是我的人,何来是不是在一起,只不过是最近一段时间,我那头不太合适,咱是让城哥帮我照顾一段时间,你懂我意思吧。”
手机那头的罗权压低声音:“兄弟,我如果问你要吴恒呢?”
“没得谈,非卖品!”我不假思索的打断:“权哥,您刚刚提到,您和三哥是过命兄弟,我虽然没经历过三哥那段江湖恩仇,但也懂得这个社会,义者为尊,但凡那帮成大事的,哪个不是把情谊哥们挂在嘴边,你现在硬生生的管我要我兄弟,你觉得我能点头不?”
罗权皮笑肉不笑的出声:“那我是不是得给你表示表示?”
“啥都不用表示,我简单直白的跟您说一句话吧,搁我这儿,兄弟全是非卖品,吴恒再不是玩意儿,我可以骂他狗血淋头,旁人撇撇嘴我都不乐意,至于您说您和连城有什么想法,跟我一点鸡八关系都不存在,我只知道我兄弟如果不好受,谁他妈也不行,甭管是王侯世子还是权贵后代,他们但凡想让我兄弟当炮灰,我指定会想办法让他们走在我兄弟前头。”
电话那边的罗权再次沉默几秒,盯盯道:“大兄弟,是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我不假思索的回应:“权哥,我不知道当初三哥跟你说没说过,我们这号泥腿子是靠刀枪起的家,那就得一世一生的成全兄弟情义,你有什么诉求都不过分,前提是不要拿我兄弟当筹码,这话说出来可能挺难听,但实际上就那么回事,你跟我唠吴恒的话题,我差不多也能理解。”
“哦?”罗权微微一顿。
我使劲抽了口气:“权哥,套用我们社会人经常说的一句话,你不能吃饭的时候夸饭香,洗碗的时候骂碗脏,罗权刚开始跟我说那些话时候,我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现在我反应过来了,我兄弟指定一句夸张的话都没有,你特么就是要灭他的口,对么?”
事情唠到这种程度,我差不多也看不出来了,吴恒击杀高喜的事情八成是真的,他最近一段时间遇袭百分之八十也是真的,正如吴恒猜测的那样,罗权想要干掉他,想要灭口,让整件事情彻底的死无对证,至于原因和解,目前我暂时不得而知。
罗权静静道:“王朗,你要知道这件事情里牵扯到多少利益纠葛,如果一旦被摊开,可能就是你师父也没办法帮你收尾,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脏手套划算么?把人交给我,我保证会给他一个痛快,完事丢出去承担所有责任,最后大家小事化了,你不觉得这才是事情发展应该有的节奏么?高喜死了,高喜一族不是善茬,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筹码,那连城就得受过,我明知道连城被他们绑了,还得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难道我心里头舒服啊?让吴恒背锅,连城能避开一劫,我也能不再绞尽脑汁,只要给我时间,连城会越来越好,你们头狼也会水涨船高,他现在负责后勤,说句恶心人的,将来你手里有几家相对应的工厂,何愁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
“权哥,按理说我应该尊敬您,但此刻我真想骂一句曹尼玛的,拿我的人给你换取一份息事宁人,这话你是用屁股说出来的么?最关键的是我的人还做到了你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他没有得到该有的奖励,现在却变成了罪人,你说可笑不可笑?”我愤愤不平的咆哮:“你不用跟我做任何洗脑工作,我就一句话,吴恒不论生死都得跟我走,如果他要是死在自己人,或者说我认为是自己人的手中,我将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你听清楚是不惜一起代价,我王朗混一回,这辈子就图这个名儿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