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了一起故意杀人的案子,没有实质证据,拿什么往敖辉身上泼脏水?相反,法官一句话可以让咱们集体哑声,人就问花爷,你们咋知道尸体埋在哪的?又为什么要刨出来,是不是觉得不安全,准备毁灭罪证?”
我咬着腮帮子问:“那老陆呢?老陆也是参与者之一,他出面指证的话,敖辉浑身是嘴也难逃关系。”
张星宇静静的听我说完,莫名其妙的递给一支烟,努努嘴道:“来一根吧。”
“抽个叼。”我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开:“老陆呢,他什么意思?”
“大哥,咱站在正常人的角度来琢磨这事儿哈,老陆也是参与者之一,也就是说实话实说的话,他肯定没跑了吧?”张星宇弯腰捡起被我打到地上的烟卷,自顾自的叼起:“咱别说关系不关系,你觉得你让谁自杀,谁能心甘情愿?”
我被他问的陡然一愣,磕磕巴巴呢喃:“我..这..”
“来挖尸体之前,老陆就很排斥,只是架不住咱们用感情说事。”张星宇吐了口白雾道:“事发之后,我不是没找老陆谈过,可每次话到嘴边,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继续,我总不能告诉他,你去自首当污点证人吧,既能还花爷清白,还能置敖辉于死地。”
“嗯。”我苦笑着掏出一支烟点燃。
这种话别说张星宇没法往出吐口,就算是我也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
换言之,我们也没任何权利和资格要求陆国康去一命换一命,作为一个混迹江湖半辈子的老江湖,陆国康比谁都没明白我们的想法,他迟迟不乐意表态,就说明是不愿意的。
一根烟抽完,张星宇打了个哈欠道:“你感觉到手机有问题没?”
“反应的有点迟钝,如果早一点的话,很多事情可能不会发生。”我暗自埋怨的捶打几下脑门,犹豫一下后,还是把六子的事情又咽了回去,大家现在全糟心事缠身,能少一点是一点吧。
张星宇又取出一支烟咬在嘴边道:“那我猜你应该已经交代磊哥变卖产业了吧?至少给人一种咱们准备跑路的错觉,不然敖辉的注意力很难分散。”
“嗯,不过发生点小变故,杨晨打算全不接手,跟你见面之前,他给我打过电话,像是宣誓主权,又像是在..”我脱口而出:“像是在暗示我。”
“嗯?”张星宇侧脖注视我。
“对,他就是在暗示我!”我迅速回忆一遍杨晨方才跟我说的那些话,嘴角上翘:“他一个劲的告诉我,他要全部买断,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联系富商买下,也就是说他手里握有足够的现金。”
“还不错,你冷静的速度见涨,他表达的能力也不俗。”张星宇似笑非笑的吧唧嘴:“也就是说,咱们接下来能持有一大笔现金对么?”
我警惕的注视张星宇:“你刚刚说啥?你丫是不是跟他研究过什么?”
“记不记得你说过,信任是处兄弟的基础,哪怕对方的刀子戳在你身上,你都愿意相信他只是手误。”张星宇挑动眉梢道:“咱们言归正传,花爷的事情现在很被动,非常非常的被动。”
我马上抽回来杂念,轻声问道:“有啥好招没?”
“这世上的事儿啊,都逃不过一个巧字。”张星宇打了个响指,手指周边的房屋道:“花爷被捕,迄今为止应该都没有吐口,不然我们藏在这里,早就被抓了,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启程去科国,求王者的赵成虎,可恰好这时候连城帮咱们查出来那个叫杨利民的大咖出身这个村庄。”
“你准备以他为突破口?”我想了想后道:“这事儿不好办吧,那个吨位的大拿别说跟咱对话了,见一面恐怕都难上难,况且咱们也实在拿不出他感兴趣的筹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