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您最好小心点,人家本身就毛不多,每根头发可都有名字,小心扒拉下来人家告你。”
我烦躁的开骂:“你特么咋回事啊,饭菜都堵不住嘴?”
“这点破玩意儿想鸡八糊弄谁啊?老子上哪吃不到!不吃了,操!”车勇也一下子火了起来,直接“啪”的一下将筷子摔在桌上,抄起拐杖就一瘸一拐的往门口挪动。
张星宇忙不迭撵了过去:“勇哥,不至于啊,都是哥们,心平气和的聊肯定比鸡飞狗跳的吵有效果。”
“谁跟他是哥们!”车勇棱着眼珠子手指陆国康:“咱俩是哥们么?你了解我还是我熟悉你?要不是都替王朗办事,你这样的手子给我擦鞋,我都嫌弃!马勒戈壁,手里明明攥着一票证据,就非要眼睁睁看旁人替自己背锅,狗篮子你记住昂,等我特么痊愈,铁定让你飙点血。”
丢下一句威胁后,车勇摔门而出。
没多一会儿,张星宇重新回到房间,朝着我摇摇脑袋:“没啥大事儿,他自己煮方便面去了。”
接着他又冲陆国康道:“老陆啊,你别多想,他就那副狗脾气,三两天就缓过来了。”
“不赖他,我确实挺不是人的。”陆国康苦涩的搓了搓面颊,长叹一口气道:“你们吃吧,我不太饿,想出去走走。”
我正色道:“老陆,你选择保护自己无可厚非,尽管站在我的角度多多少少也有点难受,但并不认为你做错什么,不用给自己任何压力,也不需要有半点负罪感,虽然陈花椒是我哥,可咱们的交情一点不会比他差,我哥的事情,我再想别的辙就好。”
陆国康怔怔注视我几秒,沮丧的点点脑袋,背着手也缓缓朝门外走去。
“老逼灯儿,你最好出门赶紧找个车撞死得了,活着也没用..”
院外,车勇恶狠狠的咒骂。
扫视一眼桌边,我、张星宇和地藏相互对视一眼,全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我点燃一支烟,冲地藏示意:“别浪费这么多好菜,把吕哲弄过来吧,我想听听这家伙有啥想表达的。”
“笃笃笃..”
这时房门恰好被人叩响,房东老杨头小心翼翼的探进来半拉身子,扫视一眼我们桌上的菜后,他立即有点不高兴的嘟囔:“小张啊,不是说好我们请你们吃饭的吗?你们怎么..”
透过门缝,我看到外面还站着六七个岁数不小的老爷子,想来应该是这个村子比较有话语权的代表。
“一块吃口吧大爷。”张星宇站起来,半真半假的解释:“我说晚上代表公司请咱村里有名望的叔伯们,谁知道您老人家刚刚跑太快,完全不等我把话说完。”
“不了不了,你们先吃,我们在门口等着就好。”老杨头马上退出去,摆动手臂拒绝。
张星宇接话道:“不用那么着急的杨大爷,拆迁一时半会儿也可能开始,这里头还牵扯到很多因素,比方说找县里面审批,需要专业的测绘人员勘察。”
“能不着急嘛,你不是咱们村里的,肯定理解不了穷了许多年的艰难,别看咱村不大,也有一千多口子,可你们看看哪还有年轻人,全都在外地打工,如果家门口有工厂,年轻人肯定愿意回来,年轻人回来,老人小孩也有保障。”老杨头声情并茂的开口:“村里的老人们一听说你们公司确定要在咱村里建厂,一个个全都激动地吃不下饭,催着我们这几个管事的抓紧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