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的,在我的地盘,能让人随随便便伤我的朋友吗?”
这话说的猖狂而霸气,可她的的确确是有这个能力。
“伍媚”这个名字,在酒吧街的威名不亚于罗镧,兄妹俩浪迹江湖、快意恩仇,早就打下了一片黑色的商业帝国。
北悦一听季南霆没受伤,一颗焦灼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知道伍媚是在故意试探她,气得横眉竖眼。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逗你。他虽然没受伤,可差点失-身,要不是他那小外甥女及时出现,人家就和你老公开房了。”
北悦拧了拧眉,“失-身?有小妖精主动投怀送抱了?”
伍媚一听,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是女人投怀送抱?万一是季南霆酒后乱性,看上了某只小妖精呢?”
北悦平静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季南霆的品性她十分了解,从小在邓家被邓家二老严格教养出来的孩子,没那些个纨绔子弟的臭毛病,酒品也不错。
“这么肯定啊,姐姐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这男人呐,都是下半身动物,底下那根玩意真硬了,他还管身下的女人是谁吗,一旦饥不择食,还不是逮着个洞就往里钻?”伍媚嘴上话说的粗鲁,心里却是有些寒凉,事实如此,不需要粉饰什么。
在生理这回事上,男人永远也没有女人忍得住疼痛、耐得住寂寞,他们也从不把生理上的事当回事。
否则,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出轨之后,还理直气壮的男人了。
就说靳喻言好了,在外面塑造的也是个禁欲系男神的形象,可他私下里的模样,他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别人会知道吗?
她知道。
那男人,绝对是闷骚男的典型代表。
记得第一次把他撩拨上床的时候,她做作的要命,明明自己也是个处儿,还偏偏装作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结果一上床就露了馅,倒是靳喻言,无师自通,大大跌破了她的眼镜,双臂支在她头两侧,双膝顶着她的膝盖,尽情挞伐,也让她有了难忘的初次。
记忆悠悠荡荡地飘远了,咳咳……直到北悦一句话把她拉回来,“所以,那勾搭季南霆的小妖精是谁?”
伍媚幽幽看她一眼,“紧张了?吃醋了?不是都跟人家分手了吗,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北悦被她噎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起来要走人了。
伍媚也没拦她,她本来是想好好跟北悦告个状的,可是话每每到嘴边都开不了口,毕竟姐妹一场,她不愿意说那人的坏话。
她沉下脸来,严肃而认真地对北悦道:“人总在失去后才想珍惜,我不希望你将来会为现在的选择而后悔。季南霆有多优秀,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像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相貌,喜欢他的人少的了吗?哪天要真被别人生米煮成熟饭,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
北悦拎着行李从红五星走出来,面对外头的大太阳,意识有刹那间的恍惚和空白。
其实伍媚说的话,一字一句全都凿进了她的心里,她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知道季南霆为了她折磨自己,能不愧疚难受?
她不喜欢看男人颓废的模样,如果季南霆是在她面前喝醉了,恐怕她会当即泼他一脸酒,又不是死了爹妈,不过就是没个女朋友,天涯何处无芳草,至于你这么要死要活?可她偏偏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了他的消息,便是另一种心境了,忽然特想见他一面。
北悦苦笑一声,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难不成真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走到路边准备打个车回家,没等到出租车,却见一辆欧陆停在眼前,不一会儿车窗摇下,现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
邓朵儿冲她盈盈笑着,“小舅妈,可以跟你聊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