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霆将她放下来,脸还寒着,“这是随便问问的事吗?我告诉你北悦,从这一刻起,‘离婚’二字就永远从我们人生字典上消失了。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这一生一世,我缠定你了,你休想离开我。”
北悦被他铿锵有力的一席话震在当场,仰头怔怔看着他如幽潭般的深眸,整个人都像是被惊涛骇浪所席卷。
良久,她抿了抿唇,一脸倔强地看着他,“说好了,不许对我凶的。结果刚结婚你就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跟你过?”
一句话,说的季南霆满身炸起来的毛顿时软了下来。
“我,我不是凶……没,没有凶你的意思。我错了,好不好?但是,你不能再提‘离婚’两个字,很刺激我的知不知道?”
他又怂、又气愤、又委屈,北悦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提离婚确实不对,便没再说什么,拉着他走了出去。
伍媚三人在外头的椅子坐等着一对新人出来,一见俩人牵着手走出来,“砰”的一声,放响了礼炮。
“新婚快乐!”“祝贺这世上又少了一对痴男怨女,多了一对贼夫妇!”
礼花喷的北悦和季南霆满头满身都是,在各种不着调但真心实意的祝福中,刚才小小的不愉快顷刻散去,两人皆展露了笑颜。
“亲一个,亲一个……”三个人唯恐天下不乱,看热闹不嫌事大,有节奏地拍掌起哄。
“亲就亲!”季南霆来者不拒,朝北悦凑过去,撅起小嘴,索吻。
北悦佯装嫌弃地瞪他一眼,却还是绷不住,贴上唇给了他这个吻,本想蜻蜓点水意思一下,岂料下一秒就被季南霆扣住腰肢,紧紧含着她的唇瓣,舌|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滑了进去,当着外人的面,就来了个缠绵的、甜腻的、浪漫的法式长吻……
那个晚上都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只记得伍媚等人笑得嘴都合不拢,跟闹洞房似的哄他们秀恩爱,也不怕被狗粮给撑死!
而季南霆呢,跟神经病似的回到家抱着结婚证睡的觉,俩本在手,攥得紧紧的,生怕它们长腿飞走似的。
北悦看着,又好气又好笑,心却一下子变得很柔软。
领证结婚,于季南霆是殚精竭虑了很长时间的事情,于北悦,却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
曾经何时,婚姻是她心底深处认为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两次与婚姻失之交臂的经历,让她对婚姻的期待渐渐变得麻木,到最后的完全不想要结婚,她原以为她的后半生就是努力赚钱抚养她的孩子长大,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不需要什么婚姻,更不需要什么男人,如果不是季南霆一直锲而不舍的死缠烂打……是啊,一直这么追她,他难道就不累吗?
就在今天晚上他再次朝她单膝下跪的时候,北悦心想:这个男人,到底能够为她跪几次?
没有谁会心甘情愿地追谁一辈子的,也不会有人真的能守护自己一辈子,这一点,北悦心里很清楚,她不是,也没能做到么。
忽然之间,北悦很想试一试,这辈子她都是在成全别人,那一刻她很想要成全自己一回。
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几次爱情?
有的人,或许穷极一生都无法拥有爱情;既然她有幸遇到,为什么不勇敢去试着爱一次呢?
最重要的是,季南霆终究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也想给孩子们一个幸福圆满的家,毕竟父亲对于孩子的分量,太重了。
北悦看着枕头边依然攥着结婚证的孩子爹,轻叹一声,“我说,今天晚上,你就打算抱着它们睡觉吗?”
季南霆愣愣地抬起头,很无辜地看着她,“不然呢?”
北悦眼睛一瞪,强行把结婚证从他手里抽走,打开床头柜丢进去,“啪”的合上,然后下令,“过来,抱着我睡。”
“……”季南霆紧张、结巴,“我怕……”
北悦眯起眼睛,“怕什么?”
“怕我控制不住,会对你做些什么。”季南霆咬着指甲盖,小学生一样对老师讲实话。
北悦不耐烦了,一把薅着他的衣领子将人薅到眼前,“那就做。”
季南霆:“啊?唔——”
不带用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