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所以我要咬一口,盖个章。”
说着,陆知意侧过脸,身子同时往前靠,然后张嘴,在容钦的耳垂上一口咬了下来。
耳朵这个地方是很敏感的,容钦下意识地眯起了一只眼睛,身子跟着紧绷了起来,抬手按住对方的肩膀。
陆知意是用牙齿最尖锐的地方,上下摩挲了好几下,这感觉不痛不痒的。
而在咬完之后,她竟然伸出了舌尖,轻轻地滑过。
擦枪走火一般,心跳也在这一瞬停滞了。
而引火的这个罪魁祸首,却在犯罪之后,脑袋一歪,倒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容钦一时之间真是哭笑不得,可是怀里的这小姑娘,却是打不得骂不得。
半晌,容钦慢慢调整姿势,把陆知意给摆正,盖上被子之后,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和这小姑娘待久了,容钦觉得自己得折寿,当然,不是为其他,只是因为这人撩火之后却又不负责灭火。
第二天,陆知意是被透过窗户的阳光给刺醒的。
她伸了个懒腰,眼睛还是闭着的,然后一个单身,把大腿往上翘,同时出于身体的自觉,伸手想去摸她每天都放在床边陪睡的靠枕。
记忆中的靠枕是软绵绵的,可以整个抱在怀里,而且还可以随便蹭。
但是今天摸到的这个靠枕,怎么硬邦邦的?
陆知意迷迷糊糊地这么想,然后用脸去蹭,蹭着蹭着,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睁开眼睛的同时,她对上了一双再为熟悉不过的好看眸子。
我一定是在做梦。
陆知意心里这么想着,用重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近在咫尺的面容,可不就是她所日思夜想的?
“哥……哥哥?”
试探性地叫了声,像是怕这是一场梦,她叫得太大声了,会让这个美梦破碎。
而对方没有马上应声,而是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头疼吗?”
陆知意马上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确定陆知意没有宿酒之后的不舒服表现,容钦这才慢慢坐了起来。
陆知意下意识地伸手去拉,拉到了对方的衣服,哪知这睡衣竟然这么滑,被她这么一拉,顺着肩头就滑落了下来。
露出了雪白的肩膀,线条优美而流畅,肌肤似是白到透明,像是常年不见日光一般,伸手一碰就会碎了。
陆知意的喉间情不自禁的,来回滚了滚。
要……要命了。
而容钦对此倒没什么感觉,很淡然地把滑下的衣服往上提,盖住了肩膀。
“早饭想吃什么?”
其实陆知意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她满脑子都只有刚才那抹香肩,好想……摸一下呀。
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回答,容钦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了下她的眉心,“没睡醒?”
“醒了醒了,但是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在说话的同时,陆知意慌忙抓住的对方的手,生怕对方会消失了一样。
“哥哥你不是在T市拍戏吗,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容钦也没收回手,就让对方这么握着,不紧不慢地回道:“昨晚刚回,下了飞机,接到了个小醉鬼的电话。”
原本容钦是打算给小姑娘一个惊喜,所以在昨天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提前说。
而且当时他收戏上飞机已经挺迟了,原本不想太晚去打扰对方,却没想到中途出了点儿状况,计划也就跟着变了。
陆知意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有些人喝醉了,对于喝醉时候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记不得了。
而有些人则是会在清醒之后,能够回想起自己发酒疯的场景。
陆知意属于后者,而且是属于记得特别清楚的那种。
啊,真是太丢人了,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天哪!
陆知意实在是没脸面对容钦,嗷叫一声,把被子一把扯过头顶,将自己藏在被子底下不出来了。
容钦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也不阻止,只是问:“里头不闷?”
“陆知意已死,有事烧纸,谢谢。”
容钦也知道,小姑娘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铁定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所以也不去勉强她。
陆知意在被子里躲了一会儿,却发现外面没动静。
心里觉得奇怪,就打开一个洞,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半颗脑袋去看。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是容钦在洗漱。
既然哥哥什么也没说,这是不是说明,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呢?
陆知意心里这么想着,悄摸摸地从床上下来,慢慢挪向了浴室。
容钦正对着镜子在剃胡子,陆知意在外面看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出声:“哥哥,我帮你剃好不好?在家里的时候,我给两个哥哥也剃过,他们都夸我手艺很好呢。”
闻言,容钦看向她,盯着她看了几秒,在陆知意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却听他说道:“把拖鞋穿上。”
“好咧!”
陆知意马上蹦跶着去把拖鞋给穿好了,然后迅速又蹦跶回来。
两个人的差距还是挺大的,哪怕容钦已经弯下腰,陆知意也得要点起脚尖。
在给对方小心翼翼地剃胡子的时候,陆知意试探性地问:“哥哥,我昨晚那么迟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呀?”
“没有,我刚下飞机。”
陆知意哦了声,紧随着发现不对劲,“哥哥你昨天回来,怎么没有提前和我说呀,我都没去机场接你。”
“戏份提前结束就回来了,机场不安全,你不用来。”
当然,这个不安全指的是在机场蹲点的粉丝太多了,哪怕容钦没有放出自己的行程,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饭拍蹲守在机场。
“那不行,以后哥哥你要是去外面回来了,要提前告诉我,就算是不能在机场里面接你,我也得要在外面等你。”
容钦微微勾了下嘴角,应了声:“好。”
剃着剃着,陆知意忽然看到,容钦的右耳垂有一个很明显的红印,好像是被什么给叮了一下留下来的。
“哥哥你耳朵怎么有个红点,是被蚊子给咬了吗?这个季节的蚊子这么毒的吗,哥哥你等一下,我给你涂点儿芦荟膏,这样好得更快些。”
陆知意虽然记得自己昨晚撒酒疯,但是她咬容钦耳朵那会儿,她的意识已经不清醒,咬完就睡着了,因此就算是回想起来,她也不记得有这么一段插曲。
拿了芦荟膏回来,陆知意先倒出了一些在指腹上,然后再涂到容钦的耳垂上。
只是涂着涂着,她发现这个红印的形状有点儿不大对劲。
怎么越看,越像是……牙印?
脑中浮现一个场景,她隐约记得,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摁着容钦,好像说要盖什么章来着。
等等,盖章!
陆知意的脑子轰隆一声,瞬间就炸开了。
容钦见对方没有动,侧目看过去,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哥哥,你这个……这个地方,真的是被蚊子给咬的吗?”
看小姑娘的脸这么红,容钦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但他也不戳穿,而是应道:“嗯,一只挺大的蚊子。”
“一……一定是母蚊子吧,肯定是看到哥哥太好看了,所以……所以咬的时候没轻没重的,哥哥,疼吗?”
容钦嘴角微扬,嘴上却回着:“当时有些疼。”
看看她都干了什么,喝醉撒酒疯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哥哥给咬了,她真是罪该万死呀!
无力补偿的陆知意只能凑过去,对着容钦的时候耳朵轻轻吹了吹,“这样,是不是要好一些。”
容钦的耳朵以肉眼可怜的速度红的,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