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卢俊铭当然不甘心,可眼下,他已经挽不回张筱雨了,难道将两个都同一天娶回家?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卢俊铭阖了阖眼,“小雨,我知道这样做,是我对不起你,是卢家对不起你,可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小雪……”
张筱雨又抿了口茶水,这么说他相信是她打了张雪梅耳光了?
也罢!
张筱雨无声的呼了口气,放下茶盅,起身,看着卢俊铭道,“是,不怪小雪,怪也只能怪我自己,谁要我不知天高地厚不安分守己,为了个男人翻山越岭被土匪抓走……”
“小雨,别说了。”卢俊铭一把将张筱雨拉进怀里,低头就去吻张筱雨的嘴。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卢俊铭的脸上,张筱雨退出卢俊铭的怀抱,指着门口,“出去。”
卢俊铭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筱雨,良久,轻笑了声,那笑容有多讽刺就又多讽刺,颓废道,“小雨,我知道小雪的脸不是你打的。”
“出去。”张筱雨的口气还是往日跟卢俊铭说话的那种口气。
五姨太院里,送走了所有前来道贺的七大姑八大姨后,安静了下来。
张雪梅这几日养的水灵灵的,噙着妩媚的笑容看向微微拧着眉心的五姨太,“娘,怎么了?”
五姨太挥退了下人,拉着女儿的手,“你跟娘来。”
五姨太斜躺在软塌上,握着女儿的手,越看越高兴,越觉得这个女儿美得在这上海滩无人能及,本事也不是一般的了得,反正是女儿给她这个姨太太长脸了,比她这个当娘的强太多,也因为女儿给大帅长了脸“解了围”而自己的身价也在这大帅府里水涨船高,这几日才有那么多人巴结讨好她。
五姨太越加觉得那句老话是真理了,男人必须要有权势金钱,而女人必须要嫁得好夫君。
可是,五姨太还是担心女儿嫁过去后有不必要的变故或者对女儿不利的人或者事。毕竟,有些事情是人为无法改变的,就比如卢俊铭喜欢张筱雨这么多年,全上海的人都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了,毕竟是过去事了,可最怕的就是面上过去的,心里得不到的东西啊!
“小雪啊!虽说,你和安锦结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娘这心里还是不踏实。你老实告诉娘,可有什么把柄在小雨手上?”五姨太非常严肃且忧心道。
张雪梅敛下眉眼,咬了下唇瓣,“娘,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以我对小雨的了解,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五姨太低叹一声道,“娘的想法何尝和你不是一样的,我可是听人说小雨的那个侍从南丰这几日鬼鬼祟祟的没少往外头跑,而且,连这几次出门都是几天没回来的,娘在想,小雨是不是在背地里做什么对你和安锦婚礼不利的事情。”
张雪梅眯了眯眼睛,回握了下五姨太的手,“娘,这事儿,可儿已经在打听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眉目了,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这次,恐怕父帅无论如何都要将她逐出上海的。”
张雪梅的话和表情让五姨太打了个冷战,“小雪,你可别轻易跟小雨做对,那死丫头诡计多端,你父帅和大夫人又那么宠爱她,你就好好的嫁进卢府便是,至于有什么事情,你只要告诉娘,娘有法子让人去做,用不着你我出手。”
就和当时“屏山”一事一样,假借他人之手,何必自己趟那浑水了。
腊月初一那日,大帅府其乐融融。
可是翌日一大早,铺天盖地的报纸满篇幅都是张筱雨被“屏山”匪寇穿山甲掠去的报道,字里行间闪烁其词的是在说大帅府的四小姐遭遇了怎样的凌辱,看似在大骂诅咒“屏山”匪寇,在替四小姐抱不平,在替那才华容貌给予一身的女子惋惜,可是,是个人都懂得那是在彻底毁灭张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