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的。你必须好好的。
其他的,我们今天就不说了。”
冯雁鸣在家里不敢哭、不敢表现出情绪低落,不敢有半点戾气在眼神里。
如果妹妹遭受的一切让家人悲愤而无处发泄,让妹妹身心都受到巨大伤害的话,冯雁鸣怕是这辈子都要背负一个无法释怀的枷锁,一份内疚,且又不敢发泄、也无处发泄的愧疚。
如此一来,这些时日下来,冯雁鸣脱了狠狠一层皮。整个人瘦的有些畸形了。
她懊悔的是如果她有未卜先知的能耐,那天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妹妹替她跑一趟电报局的。
可是这世上没有未卜先知,也没有后悔药可卖。她只能在心里折磨自己。
这就是杜飞给她的惩罚吗?
“你一个人出去我们还是不放心……”冯雁鸣看向妹妹道。
冯梓鸣摇头,“首先,你俩要相信我,要对我有信心。我只是出去走走,我不会寻短见。生命是最可贵的,我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渣滓去死,不值得。
我更不会傻到一死了之,让爸爸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样对他们太残忍了。
爸爸妈妈一生颠沛流离,养我们几个不容易,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挫折,我都不会死,这点你俩一定要放心,且转告爸爸妈妈。
让他们放心就是了。”
冯雁鸣频频点头,这个妹妹果然长大了,但愿她真的能够走出来,否则,她没法好好过完这漫长的后半辈子。
“那,史航呢?他怎么办?”冯雁鸣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冯天鸣也是看向了二姐,他也很期待这个问题。
这次,史航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人,事情出了后,冯梓鸣一直都不肯见史航,就连庭审都不让他参加。
冯梓鸣弯了下唇角,“我已经约他下午见面了。我会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都不要担心了。”
姐弟三人在这里正说着事儿呢,管家拿着名帖过来跟俩位小姐和少爷打过招呼后双手递上名帖给冯雁鸣道,“大小姐,大门口来一位姓顾的女士,说是要见您。这是顾女士的名帖。”
冯雁鸣接过名帖一看就楞住了,而后才道,“她一个人吗?”
管家说有车子送,但是看样子那位先生只是顾女士的朋友。”
冯家的别院是当时购买了当地之前一位移居夏威夷的富商老宅子,经过翻修后就成了如今的冯家在吉隆坡的豪宅了。
整个宅子本都是欧式风格,毕竟这是个被欧洲诸多国家殖民多年的地方,建筑风格都被欧式化了。如今又加了华夏建筑元素,看起来就是这附近最特别的豪宅了。
冯雁鸣和念念的小楼会客厅里,冯雁鸣的暴瘦吓得顾笑笑许久不敢认她了。
她俩快有十年多没见了,那年南城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顾笑笑想过冯雁鸣会有改头换面的变化,可万万没想到她会变成这么个排骨精,太可怕了吧!
毕竟当年的冯大小只有十六岁,时隔十几年,肯定是巨大变化,可这变得是什么?
反而倒是顾笑笑变得比十多年前更加漂亮、更加有女人味儿了。
顾笑笑能不漂亮吗?
安易恨不得把她端在手心里了,三个孩子都大了,安太太的日常就是麻将,旅游,听说最近实在无聊又拉了一伙子阔太太成立了个什么艺术社团,发展的还不错。
两个女人对望了许久,相互拥抱了会儿彼此。
顾笑笑还是那么爱笑,缓缓放开冯雁鸣看着她道,“还好,身体是有温度的,活得就好。”
冯雁鸣也笑了,眨了好几下眼睛后才道,“是呢!很庆幸我们都还活着。”
俩人聊了许多多年前一起认识的人,之后才回到了今天见面的话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