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语的分析,众人的后背都被冷汗给浸透了,面色显得苍白不已。
是啊!
经过十年的沉淀,整个朝堂除却他们寥寥几人之外,还有谁是真心为游楚国着想的呢?莫不是都成为了如离国的人了?
想到这些,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将之前心中的美好想法给驱散掉了,喉咙不停的滚动着。
“哼!都出去!莫要打扰。”顾恒生冷眼扫视了众人一眼,再次冷语道。
“是,先生,公主。”
于是,众人不再出言,后怕不已的从屋内走了出去,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眨眼之间,偌大的屋内便只剩下顾恒生和余大家两人了,显得格外的寂静。
“进里间再说吧!隔墙有耳。”
顾恒生淡漠的瞥了一眼面色煞白愣神的余大家,朝着屋里的一间角落房间而行,防止门外的一些强者偷听。
“是。”余大家立即打了个激灵,连连踏着玉步的跟在顾恒生的背后,走到了一间无人能够探查和偷听的小房间内。
顾恒生自顾自的落座在了房间内的凳子上,然后抬眼的凝视着余大家说道:“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并不知道你的真正想法吧!”
“是,他们并不知道,只知晓梦华想要驱逐敌贼的信念。”余大家咬紧了朱唇,站在顾恒生的身侧,轻语回答道。在她的倾城面容上,满是复杂情绪:“若是梦华将这种事情告知出去,不仅无法笼络人心,反而还会引起大乱。”
“嗯。”顾恒生倒没有埋怨余大家隐瞒了这些,而是深沉而语:“以女子之身,君临天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恐怕即便你如离国的贼寇驱逐出去,也需要时间徐徐图之,急不得。”
“目前为止,只有先生知晓,梦华也只能够相信先生了。”余大家对顾恒生极为的尊敬,翘首以待的模样。
顾恒生不以为然的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疑声道:“刚刚他们所说的玉华泽,便是你父皇侧妃所生之子吗?”
“是,如今十年过去了,他也已经二十出头了。只不过,他却被如离国掌控在手里,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余大家一双素手轻贴放在柳腰上,淡淡的清香从她的娇躯上弥散出来,偶尔几缕香味还会钻进顾恒生的鼻息中。
“按理来说,那个玉华泽是你父皇的血脉,为何你还想要罢黜其位,而不是辅佐其治国呢?”顾恒生有些好奇的问道。
余大家沉默了下去,整个小房间内都是她的芳香之味,惹人心醉。
“先生,你体会过那种自己本来已经妥协,却依旧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的痛苦吗?”余大家的眉眼慢慢抬起,直视着顾恒生,略微颤音哽咽而语:“十年前,我本决定出嫁如离国,来平息边疆战事,可是谁知一切都只是圈套罢了。我一介弱女子,什么都不能够做,眼睁睁的看着父皇和母后死在眼前。那种无力的痛苦,依旧如针般扎在我的心底深处,夜不能寐。”
“所以,我便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不是寄托给别人。”
余大家紧住了素手,双眸紧紧的凝视着顾恒生,将心里话全部都如实相告了。
此刻,顾恒生不由得都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