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义喉咙动了动,终究斜了萧沉一眼,什么都没说。
……
陆羡羽三人到了清潭指定的地方,那是个光溜溜的低矮山坡。
山坡上有个十一二岁的小牧童,赶着些羊,把地上啃得秃噜噜的。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见着。
陆羡羽再次联络清潭,清潭说让他们等着。
于是他们就隐了身,在那儿等着。
小牧童带着一管笛子,坐在那儿吹着。
但他却并不十分熟悉,笛音晦涩难听,十足噪音,把个阴殊听得烦死。
他使了个法术,把那些羊都赶跑了。
小牧童见状,飞快地追羊去了。
“总算是走了!”阴殊掏掏耳朵。“噪音能杀人。”
陆羡羽说:“刚开始学音律的时候,谁不是这样?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小孩子过不去,你羞不羞?”
“谁说都这样?你刚学的时候也不至于像他那样难听!”阴殊说。“好师姐,趁着这会儿无事,你给我们吹一曲吧!洗涤一下我的耳朵。”
陆羡羽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拿出缠绵,轻轻奏响。
她吹的旋律是《和平章》,舒缓而动听。
阴殊的表情极度舒适,半眯着眼睛,躺在一块干净的青石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然而阎姒却完全不似他这种状态,全程很紧张地看着周围。
陆羨羽一曲奏完,看他那般紧张,就忍不住逗他:“阎姒,我觉得,你还是改个名吧!”
“啊?为何?”阎姒不解。
“你这名字,谐音‘淹死’,多不吉利啊!”
阎姒憨憨地挠头。
“还真是呢!”阴殊起哄。“师姐,你觉得,他改名的话,该改个什么名字?”
陆羡羽想了想,说:“就叫阎采,或是阎柔好了!”
阎姒傻傻地问:“为什么?”
“因为,谐音腌菜或腌肉啊,跟你那黑黢黢的冥界很搭嘛!”
阎姒的黑脸有些红,闷闷地说:“身体发肤,姓名字号都是来自父母,不可随意更改。”
“跟你开玩笑的。”陆羡羽说。“老阎君的身体如何?”
阎姒神色一黯:“不怎么好。这番训练结束以后,我恐怕不能再继续在神兵营待下去了。我得回冥界……”
陆羡羽说:“我也未必能继续待下去。”
阴殊叹了口气:“你们要是都走了,我自己还有什么意思?”
阎姒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论身在哪里,同袍之谊永不相忘。”
陆羡羽点点头。
阴殊还是叹气,问:“阎姒,将来,你是不是会接管冥界,成为冥王?”
阎姒点头:“说起来得感谢你们,若非你们帮我找回了阴丹,冥界怕是会出乱子。”
阴殊沉默了一下,问:“有个事,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
“什么事?”两人都不解地问。
“偷了你阴丹的锦娴……跟二殿下好上了。”阴殊说。
“什么!”陆羡羽惊讶。“二殿下?二殿下不是已经成亲了吗?连孩子都有了!”
“据说锦娴被淘汰以后,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就去了下界。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着跟二殿下勾搭上了!二殿下还挺喜欢她,可能要将她纳为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