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控制了起来,真真正正沦为了牵线傀儡。
刘怀东这话对陆海鸣非但没有半点劝慰效果,反倒是让陆海鸣更加泪如泉涌。
好歹曾经也是触摸过半步地仙门槛的男人,即便如今只是小合道修为,也仍旧算华夏修真界顶尖人物的那一层,然而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却是抱着自己脑袋嚎啕大哭,伤心的就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全是我的错,我的错啊!为什么要她替我承受这些苦果,唐门没了,她的家没了,青春也没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们啊!”
陆海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股掺杂着无穷悔恨信念的气场,轰然间自他身上爆发开来。
公园里花草树木尽数被气浪连根拔起,一些栽种在道路两旁的常青树,也是倒的横七竖八,一排排造型优雅的路灯,在明灭不定的闪烁了几下后,尽数炸碎。
甚至就连天上那轮下玄月,似乎也有些不忍直视这个可怜男人的悲伤,悄无声息的躲进一大片被风吹来的乌云里。
一时间整个公园漆黑一片,站着的陆海涛、跪着的陆海鸣,以及坐着的刘怀东,都是将身形彻底隐匿于无边的黑暗中,连个影子都没能拥有。
不过在场三人好赖都是凝神高手,这点黑夜视物的能耐,对他们而言那都是基本操作。
并没有被黑暗影响视线的刘怀东,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宽慰身边这个实际上跟自己亲爹差不多岁数的男人,愁的他只能跟陆海涛一样,叼着嘴里的烟一口接一口。
接连抽完三根和天下,刘怀东把第三个烟蒂塞进长椅旁边垃圾桶的灭烟口里,这才缓缓开口,“我跟那个组织迟早是要有场掰命的,毕竟我不同于其他修真者,与生俱来的仙品道基,对他们诱惑太大了。”
“所以我们之间注定要你死我活,下次如果有机会见到她……我会帮你劝她回来的。”
陆海鸣约莫是哭累了,也有可能是从刘怀东的话里听到了希望,哽咽几声后,终于擦干脸上的泪痕缓缓起身。
“海涛!”
陆海涛悄无声息的来到长椅旁边,不发一言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深深吸了口气后,陆海鸣这才接着开口,“动用陆家的所有关系,给我去查那个组织的消息,他们一定在全国各地都有分部,就先从蜀地查起!”
“知道了。”
陆海涛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后身形便倏然消失在原地。
打发走陆海涛后,陆海鸣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屁股跌坐在身后长椅上。
抹了把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个空荡荡的烟盒,揉成一团后抬头对刘怀东开口,“给我根烟。”
刘怀东抽出一根和天下,叼在自己嘴里,而后将剩下的连带着烟盒一并抛给陆海鸣。
就在这时,刘怀东兜里那部老版诺基亚,突然传来一阵不怎么应景的聒噪铃声。
原本在这个时候,他是没心情去接电话的,不过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竟是魏凡的名字,刘怀东为之一愣后,还是稍微走远几步,在身边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后按下了通话键。
“喂……”
“我刚才收到消息,绝命堂在华夏培养的一个地下组织貌似要对你出手,其中有三个女人挺不好对付的。”
电话里,很快响起魏凡有些急促的声音。
听到这话,刘怀东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了句,“已经搭过手了,你这个电话打的晚了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魏凡在那电话那头明显愣了愣,旋即有些歉意的接着开口,“抱歉啊……我也是刚收到消息,那个组织貌似是蒋辰在一手负责的,跟绝命堂总部牵连不大。”
“我之所以能知道,还是我们毒师一脉,一位帮蒋辰做事的师兄弟冒死把消息传出来的。”
刘怀东点了点头,并没有要责怪魏凡的意思,毕竟这种相当于间谍的勾当,有史以来都是最不好端的饭碗。
更何况魏凡如今也是绝命堂的玄武执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在明里暗里的盯着他,如今能稍晚一些把消息传给刘怀东,就已经让刘怀东非常欣慰了。
停顿片刻后,刘怀东这才开口问道:“还有什么具体消息么?比如这个组织在华夏的各大分部位置。”
电话那头,魏凡的声音响起时,仍旧有些歉意,“这个真不知道,整个绝命堂估计也只有蒋辰才知道这种事情了,不过关于那三个女人的身份,据我所知她们就是绝命堂九大陪审员里,唯一没跟你打过交道的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