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竭嘶底里的哀嚎,直接转身伸手从后面的灶台底部抽出一柄砍柴刀,“你们这帮混蛋,我老头子跟你们拼了!”
“锵!”
砍柴刀刚被老人家举起来,就给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直接以环首大刀击飞,二者交击时迸发出了清脆的金铁交鸣声。
砍柴刀在半空中滴溜溜转了几圈,最后直接穿过刘怀东的脑袋,镶进屋顶的木制房梁三寸有余,外面的半截刀身还在不住的颤抖着。
修为在炼气境中期的汉子,则是在轻描淡写击飞砍柴刀后,又把手里那柄环首大刀架在老人家脖子上。
“老大,找到了,刚才那娘们没骗咱们,这家真的有水!”
就在那汉子还准备逼问老人家时,他的一个同伙手下,则是突然发出了一声欣喜若狂的尖叫。
只见那家伙正站在一口大水缸旁边,用一柄满是锈迹的铜剑掀起盖在水缸上的竹帘,探头一看,只见那水缸底部,赫然还盛放着快到自己膝盖深的小半缸清水!
刘怀东看到这里,眉头顿时一皱。
果不其然,那个用刀架在老人家肩头的家伙,只是走过去亲自确定了一眼,看清了缸里的确盛有清水后,便对身后的一个手下打了个隐晦眼神。
那人心领神会的咧嘴一笑,拎着自己两边剑刃都有不少缺口的铁剑,走到那老人身边。
刘怀东眉头紧锁着扭过头去不忍直视,紧接着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剑风呼啸。
屋子原本主人的老人家,脑袋就
那么给一剑挑飞,然后滴溜溜在地上滚了几圈,撞上灶台才缓缓停下,死不瞑目……
“哈哈哈,这两个老不死的家伙,可远没有刚才那娘们懂事啊!”
“是啊老大,刚才那娘们在咱哥几个动手宰了她男人跟儿子后,非但知道用小嘴把哥几个伺候舒坦了,临死还不忘交代出这处村里唯一有清水的住户所在!”
“啧啧,不过老大刚才下手可是有些狠了,怎就没想着将那么个水灵娘们带在身边,供哥几个没事的时候消遣?”
“二哥说的对啊老大,那娘们临死前还以为将咱兄弟几个伺候舒坦了,能免遭劫难呢,哪想到老大说杀就杀,手起刀落半点都不含糊的!”
“哼,你们几个满脑子除了女人还有什么?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带着那么个两脚羊累赘在身边,你们是嫌死的不够快?”
五人当中作为首领的家伙冷哼一声,有些不满几个手下对自己的抱怨。
不过说话归说话,他手上动作仍是没有停歇片刻,直接用水缸边上拴着的葫芦瓢舀起一瓢清水,仰头直接牛饮一空。
“老大喝慢点,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是啊老大,给哥几个留点!”
其他四人看到自家老大灌水的一幕,顿时感到喉咙好像冒火似的,一阵阵的口干舌燥。
五个家伙顿时凑在一起,围着那口水缸,就跟保护着自家金山银山似的,挨个接过葫芦瓢将那剩下的小半缸清水分而饮之。
“张大爷,张大娘,我来给你们复诊了!”
正当五个亡命之徒快要将缸里清水牛饮见底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
五个刀口舔血的家伙,几乎是同一时间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兵器,同时将目光转向门口。
“这,这是……”
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画面,眼中瞳孔不禁骤然放大几圈,“你们杀了张大爷和张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哪里来的匪寇!”
“呵,我当是官兵呢,原来是个江湖郎中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官兵哪有心思来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转悠?”
“妈的,吓老子一跳!”
几个亡命徒看到那张清秀的脸庞,以及瘦小的身子,顿时松了口气。
为首的汉子则是直接把大刀一甩,面目狰狞的盯着门口的家伙,“小子,识相的滚一边去,今天你看见的事情,要报官随你,但现在你要是敢打扰大爷们的清净,老子就宰了你!”
站在屋里的刘怀东顿时眼皮一跳。
尽管门口那个背着药箱的郎中还很年轻,只是看似而立之年的模样,与那口石棺中躺着的老人天差地别,但刘怀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样子。
外科圣手,华佗!
站在门口的郎中盯着屋里五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眉头悄然挑起,“报官?你们正是吃准了官府现在不会管这些事,才敢在民间胡作非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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