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娇躯,恐怕就得直接瘫倒在地上。
片刻之后,在刘怀东暗中渡入草本法力的努力下,这丫头才总算是镇定了许多,可她眼角仍是挂着晶莹的泪痕。
“只是为了这个虚名,你就不惜与绝命堂勾结,做整个华夏医字门的敌人,不惜害死那么多人……”
“呵呵,你一介女流之辈懂什么?国医堂这么大的家业,在你手中这么多年,可曾有过什么飞跃性的发展?”
莫道陵冷眼盯着王怡然,发出一声诘问,“你觉得国医堂如今已经不再需要发展,而是该把中心放在修复那些上古医术绝学上,但你有没有想过,时代是在进步的,那些上古医字门绝学,曾经就被中原大地摒弃过一次,你凭什么肯定,就算修复了它们,华夏就会再一次认可?”
“你不妨去市井民间做个访谈,看看现在的群众病了,更愿意去找高价但治标不治本的西医,还是童叟无欺的中医!”
“王怡然啊,为何你要一味的崇古贬今?为什么你就看不清眼下的局势,国医堂到底应该去走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王怡然扬起脑袋,竭力想让泪水不顺着脸颊滑落,而莫道陵也是在发泄完了自己的不满和愤懑后,不再开口出声,摆出一副认命的姿态。
没人去在乎时间过了多久,只是每个人都觉得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天知道是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还是更久之后,王怡然好不容易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这
才对刘怀东摆了摆手,“你看着处理吧,回头交份报告就行。”
刘怀东微微点头,犹豫了那么千分之一个刹那后,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走到莫道陵身边,伸手看似轻飘飘的搭在他肩膀上,给人一种关系莫逆的忘年交在套近乎的感觉。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包括陈国栋都是没有感受到屋里有半点异样的气机波动,只是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几条暗金色的电弧在莫道陵身边闪烁跳跃了几下。
紧接着,莫道陵便是整个人保持着那最后的表情,连带衣服一起变成了一堆灰烬齑粉。
密封的实验室没有风口,唯一的换气和供氧系统,功率也小到近乎为不可闻,所以那堆大概可以归类为骨灰的齑粉,就那么堆积成一座小土丘,呈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人敢去想象,那一抔灰烬前一刻,还是个好端端的大活人,甚至是个凝神境的高手!
“来个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先跟上面打个报告,具体的书面报告回头我再让刘怀东补上。”
王怡然看了眼地上的灰烬后,便强装坚强的掩饰掉眼底的那抹骇然,冲周围的部下招呼一声后,又将那份红头文件丢给刘怀东,“你好好看看这个,看完之后告诉我你的想法。”
刚刚杀了一位国医堂高层的刘怀东,心境也是古井不波,接过那份红头文件后,看了没两眼,脸上表情便开始凝重起来。
那文件夹里,是盖着中央钢印红章的表头,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全国各地拍摄的照片,照片中的景象,无一不是一片混乱。
除此之外,关于刺豚病毒,现在国内专家调查出的相关数据,以及其他几大强国用来交流分享的资料,也都无一例外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其中。
刘怀东就这么一页页的翻过去,直到翻到一张附有照片和文字描述的页面时,心里突然感觉仿佛如坠冰窟般凉了一大截。
那页文件上,两张惨不忍睹的照片旁边,分别缀着两行蝇头小字。
“花都机场拍摄。”
“花都车站拍摄。”
刘怀东两手一抖,那一沓红头文件的纸张顷刻间散落一地。
短暂的失神过后,他几乎是疯了一样摸出兜里的手机,手忙脚乱的打开电话簿调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王怡然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但很快想通了是什么让刘怀东如此失神,当下也没有阻止他打电话,只是蹲下身子,默不作声的将那一地文件归纳起来。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铃声,刘怀东满头大汗反反复复就只是念叨着一句话。
“接电话啊,小冰,快接电话啊,求求你了,快接电话啊……”
这一刻,刘怀东当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出关之后,手机里会有那么多罗冰的未接来电。
他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以罗冰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在两三遍电话打不通后,还反反复复去打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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