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的。
楼里的小厮们忙得不亦乐乎,店里的火爆程度比从前杜康酒最鼎盛的时候还要火爆。
柴倾城和骆掌柜站在柜台边,看着里面拥挤喧闹的人群,笑了笑。
柴倾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顺势靠在柜台上开口说道:“骆掌柜,我还有个主意。我们印制一批陶片,分为三种,分别是黑金、金、白金三种。定价嘛,就分别定为五百两、三百两、二百两。持这种陶片的人一律可以得到优先权,并且还能享受折扣。怎么样?”
柴倾城将现代KTV里的那一套照搬了过来。
骆掌柜沉吟了一会,皱眉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五百两,真的会有客人出五百两买一个一文不值的陶片吗?”
柴倾城笑着说道:“骆掌柜,您可知为什么人们喜爱金玉之物吗?”
她转过头去,看着骆掌柜手下的算盘,缓缓道:“抛去别的不讲,那些东西不过就是石头罢了,可是大家喜欢的是特权,是一种别人没有,我有的优越感。”
“噢,柴小姐是说……”骆掌柜恍然大悟,“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几天之后,京城里开始盛传,天香楼中推出了一些十分新奇的玩意。
柴倾城坐在桌子上,右上角摞着厚厚一打陶片,有黑色镶金边的、有纯黑的、也有纯金的。正是柴倾城那日提出的会员卡。一时之间,京城中的上层人士皆以拥有一张天香楼的会员卡为荣。
自此,天香楼的生意一飞冲天,一时风头无二。
转眼就到了正月二十二,上书房开学的第一天。
一大清早,上书房就开始热闹起来。
穿着崭新的衣服的小孩子三三两两从外面进来,显然经过了一个假期未见,大家都在积极展示着自己过年这段时间的变化。“哎,你知道吗?这次过年我爹带我回了江淮老家,那里的鱼有这么大!”说着,一个穿着厚厚夹袄长袍的小胖子夸张地比了个手势。
“不可能,哪有那么大的鱼。哎,你看看我这个!”另一个个子稍低、穿着一身白衣的小男孩神秘兮兮从包里掏出一个磨得光滑发亮的弹弓来,举在他面前,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他们大多在京城出生,一辈子锦衣玉食,从来没见过这种只有长在田间地头的小孩们才有的玩具。
“这可是我从老家弄来的,能把天上的鸟打下来呢!”白衣男孩似乎很享受这种作为周围人视线焦点的感觉,越发得意起来,使劲一拉,将弹弓上的弹簧拉地长长的,忽然狡黠一下,猛地转身对准身后的一个小姑娘。
那小小丫头猛地被这奇奇怪怪但是看起来杀伤力很强的东西瞄准,顿时吓的小小的身体一个激灵,泫然欲泣。
几个围观的小男孩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哎,给我看看……”
几只大小不一的手纷纷朝着那举在空中的弹弓伸了过去。
柴倾城刚抬脚迈进上书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到底还是小孩子啊,柴倾城微微一笑,提着手中的篮子朝着办公的侧殿走了过去。
丁班学堂中,曹夫子还没进来。教室里嘈杂一片,像极了煮沸了的开水。
“哎,贺天……这个……给你!”
贺天刚从外面走进来,冲着小雨点了点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东西就“嗖”地一声,重重砸到了自己的怀里。
贺天一愣,条件反射用手接住,那是个小小的帕子,里面包得鼓鼓囊囊,贺天抬头看了一眼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刘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色绯红,不敢看他的眼睛。
贺天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将怀中的帕子解开,里面是一包方糖,上面用细长的麻绳扎成好看的形状。
“这是……礼物?”
贺天不解地看着刘澈,不可置信地问道。后者胖乎乎的小手在桌上的书籍上不停地卷着,面色通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谢谢。”贺天一手抓住一根绳头,轻轻一拉,方糖外面包着的麻纸展了开来,露出里面五颜六色的方糖,上面还点缀着黑芝麻,看着十分香甜。贺天弯下头,在抽屉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砚台递给了刘澈。
“喏,这个给你。”
眼见一方小小的砚台递到自己面前,刘澈一愣,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褪,伸手指向自己,结结巴巴地问道:“给……给我的?”
贺天笑着点了点头。“我看你很喜欢这种砚台,此次回家乡特意带了一个,送给你。”说罢,见刘澈似乎有些呆住了,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只好直接将砚台塞到他怀里。
刘澈的脑回路似乎慢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