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瑞感觉自己四肢的僵硬了起来,明明就想将她推开,可是四肢完全不受使唤,嘴巴也认命似地张开,任由柴倾城将勺子送了进去。刹那间,一股清甜自舌尖扩散开来,萧景瑞眼神微微一亮,紧接着只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服感觉从喉间滑过,然后流向四肢。
“呐,好吃吧。”柴倾城见他嘴角微微溢出的一丝笑意,立马将勺子塞到他手里,开心又得意地站了起来,指着萧景瑞喊了起来,“你笑了哎,快喝快喝!”
柴倾城笑着重新坐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萧景瑞,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摆了摆,催促道。
萧景瑞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此刻在柴倾城的催促之下,又送了一勺到嘴里,似乎却不像刚才那勺那么香甜了。
在柴倾城的监视之下,萧景瑞将碗中的果酱一勺一勺吃了个干干净净。
“你今日不用练习射箭吗?”萧景瑞拿起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唇边,淡淡地看着柴倾城,出口问道。
“肯定要练习啊!不过谁叫师傅生病了呢,那我只好出来找师傅喽……”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努力卖起惨来,将自己的双手伸到萧景瑞面前,给他看,一双眼睛像是纯洁无辜的小鹿一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喂,萧景瑞,今日为了给你熬制刺梨果酱,你看我的手……都被烫伤了呢……”柴倾城可怜兮兮地控诉着。
他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冲着外面招了招手,立刻有小厮走了上来,片刻之后,戚老背着药匣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柴倾城一抬眼,愣在原地,脱口而出。“戚老,您怎么来了?”
“伸手。”
柴倾城一愣,转头看了看萧景瑞,乖乖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只见戚老细细看了看,然后将药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细长的银针还有一些药粉。
“这是……”柴倾城看戚老的那个架势,一头雾水,当看到戚老取出的细长银针时,瞬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摇了摇头。“嗨,不用了……”柴倾城满不在乎一笑,冲着戚老摆了摆手,“这点小伤就不用麻烦戚老了,过两天磨成茧子就好了。”
“哎,那怎么行!”戚老皱眉,姑娘家一向都爱惜自己的纤纤细指,不说保养地像水葱一样吧,也会尽量避免这些费手的活动,怎么柴郡主这么不在意。
柴倾城看着戚老不理解的目光,只是一笑,他们这个时代,女人的价值似乎只在于长相身材、还有就是琴棋书画上面。在她们那个年代,不管女子做什么,都没有人去苛责。她正欲张口书写什么,萧景瑞却猛地站了起来,“戚老有上好的药粉,明日便可结痂,不会影响你练箭的。”
他淡淡开口,却直击柴倾城的心。柴倾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萧景瑞,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怕耽误练习的。这样想着,低下头摊开自己的双手,仔细看了看,上面凸起着三四个水泡,伸手上去按压,还会有轻微的疼痛感。
“若是不处理,只会越来越疼的。”萧景瑞淡淡扫了一眼,开口说道。
柴倾城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萧景瑞,问道:“那你一定要教我。”然后看着萧景瑞点了头,这才慢吞吞地将上手伸了出去。戚老抽出两根细长
的银针仔细帮她处理起来。
萧景瑞站在一旁看着,见柴倾城时而皱着眉头,时而咬着嘴唇,心中似乎也随着她疼痛着,这是第一次,他在意一个女子的疼痛。忍不住走到柴倾城身边。
手心正在传来钻心的疼痛,柴倾城刚想将另一只手伸到嘴里咬住,一抹黑色的衣袍就这样出现在她视线中,柴倾城想都没想,本能地伸手攥住那片衣角、衣角的主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柴倾城的痛苦,乖乖地停在那里,不再动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柴倾城的两只本来还算是纤细的手掌被包成了两个鼓起来的熊掌。
“切记,明日一早之前一定不能沾水,等到午后一过之后,再拆开就可以了。”戚老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药匣子,一边对着柴倾城叮嘱道。
“嗯,多谢戚老。”柴倾城站起身来,冲着戚老行了个礼。
那戚老只是对着柴倾城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对着萧景瑞行了个礼。
“辛苦了,戚老。”萧景瑞对着戚老点了点头,后者将药匣子细细封好,然后背到肩上,走了出去。
“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再开始练习吧。”萧景瑞冲着柴倾城开口说道,“我已经叫人把你从前住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了,好点休息吧。”
说完,便拂袖要走。
柴倾城眉头一皱,挥舞着自己缠成粽子一样的手,问道:“哎,有没有什么不需要用手的项目啊,我还差得远呢,能多练一点是一点。”
正准备迈脚出去的萧景瑞似是一愣,然后便抬脚走了出去。
留下柴倾城站在原地。
喂!什么人啊?连回答都不回答,要不是现在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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