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现在贺天受了伤,我们这队已经没有人能抵抗对方的进攻了。”小雨泪眼朦胧地默默说了句,然后抬头拽了拽柴倾城的衣袖,面色有些担心地说道:“那不是说……我们输定了。”
柴倾城心中沉了沉,伸手在小雨头顶上安慰示地拍了拍,说道:“就算我们这轮比赛输了,那也是平局,我们丁班还有机会。”
“不……先生。这一轮我们一定会赢。”
刘澈忽然出声,众人皆去看他。
然而他只是缓缓抬头对上了柴倾城的目光,说道:“既然先锋受了伤,那替补队员应该要上场了。”
柴倾城看着他脸上坚毅的神情,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伸手在他头顶上摸了摸,说道:“注意安全。”
正好这时,太医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急忙将医药箱解下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柴倾城连忙让了个位置,好让太医坐下替贺天诊治。
“先生……”
床上的贺天幽幽醒了过来,转头看着柴倾城,声音有些虚弱。
“嗯,怎么了?”
柴倾城连忙凑过去,伸头凑到他耳边,温柔地问道。
“快去比赛,我们……我们一定要赢……”
贺天一字一句地说道,嘴唇干裂脆弱。看得柴倾城心中一痛,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样,偏过头去,在贺天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伸手在他盖着的被子上轻轻拍了拍,“放心,我们一定会。”
然后直起身子来,对着那太医郑重弯腰行了个礼,面色十分诚恳,拜托道:“就
麻烦太医多多照顾贺天了。”
说罢,见那太医似是十分惶恐,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自己还了个礼。这才转头对着小雨和贺天以及其他的小队员使了个眼色,几人这才走了出去。
“哎,丁班的人出来了。”
“你说他们的前锋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会该怎么比赛啊?”
“谁知道呢?不过……”一人一边看着柴倾城几人,一边伸手悄悄捅了捅旁边人的胳膊,说道:“你没看到吗,那边的可都偏向甲班呢……”
窃窃私语在风中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样飞到了柴倾城耳朵里,她抬头扫了一眼评委席的位置上,见其中一个正好抬头,但当与她目光相撞之后,却第一时间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后,只是冷笑一声。
孙玉兰啊孙玉兰,有个礼部侍郎的爹和宰相的亲舅舅,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吗?
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拉下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说着,她情不自禁在袖中捏了捏自己的手掌。
一直站在场上有些焦急和疲倦的裁判正在球场中央走了走去,来回踱步,手撑着脑袋,似乎在考虑什么对策,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正洋洋得意的孙玉兰,不由得心中有些抱怨道:“孙先生,您这次闹得也有点太过分了。要是真闹出来人命,小的可是脑袋不保啊!”
他不由得埋怨地看了孙玉兰一眼。
“怕什么?”
孙玉兰却是丝毫不害怕的样子,伸手从裁判手中拿过鞠球出来,在手中来回转动着,看着鞠球的目光似乎在透过那个球看向其他的东西,冷冷一笑。
“大不了就当他们丁班弃权,反正横竖他们都是赢不了的对吧。”
说着,缓缓抬起头来,眼神若影若线地看着面前的裁判,看得对方只觉得不寒而栗,原本有些愠怒的脸上连忙收敛了表情,结结巴巴地点点头,“是……最后赢的……肯定……是……甲班……”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谁说我们要弃权了。”
正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自身后传了过来。
那裁判连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看着来人,面色十分奇怪,“柴郡主,你们丁班的前锋已经受伤了,难不成他还能上场?”
柴倾城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跟在自己身后的刘澈推了出来。“我们的前锋是受了伤,可是替补队员还没有上场,怎么就能判定我们丁班弃权呢?”
“可……”裁判看了看那正站在一旁的刘澈,蹙起眉头,这孩子不是第一轮被自己处罚不能上场的那个吗?怎么现在又要上场,他刚想开口拒绝,就听见柴倾城冷淡的声音响起,里面有些若有若无的冷意。
“若是裁判觉得这样做有问题,那我便亲自去找评委或者太后和圣上,若真是意外,为什么贺天会伤的那般重?”
这话说的便十分诛心了。
孙玉兰猛地转过头来,眼神盯着柴倾城,上前两步。“难不成柴先生觉得是我们班的孩子故意将贺天弄伤吗?”
“谁做的谁心里清楚!”
众人一愣这话并不是出自柴倾城之口,而是从一旁的刘澈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