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几人陆陆续续朝着比赛场外走了出去。
远远地便看到那位年迈的老太医在查看过乔方的脉象之后,似乎有些蹙眉,沉吟了片刻,直直朝着评委席走了过去,附耳在评委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只见那评委朝着他们这边投来了一个十分复杂的目光,脸色有些沉重。
柴倾城顿时便是心中一沉,这就表示着那乔方似乎是不太好了。
正在这样想着,前面的孙玉兰却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忽然变了脸色,挤出几滴眼泪来,面上则是一副十分痛心担忧的表情,直直朝着乔方那边奔了过去。见那年迈的太医随着评委一齐走下来,连忙飞奔过去,伸手一把抓住太医的衣袖,表情十分焦急,问道:“太医,乔方这孩子怎么样了?”
那老太医瞧了她一眼,似乎是觉得她是真心实意为那可怜的孩子着想,于是叹了口气,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开口说道,眼神却十分不可置信的样子。
“唉,老夫刚才那小公子把过脉了,小公子的脉象十分薄弱,似乎长时间心神不宁,惊惧交加所致。”
心神不宁?惊惧?
柴倾城冷笑着,转头看了一眼那唱念做俱佳的孙玉兰,心中冷哼一声,被你打了那么多次,若是不惊惧,那才奇怪了。
可那孙玉兰似乎不注意这样,只是扯了扯太医的袖子,试探着问道:“这孩子刚才摔了一跤,伤口怎么样?”
一般的先生听到自己的学生惊惧交加,难道第一反应不是应该问如何治疗以及怎
样得出这样的病状嘛,怎么眼前的这位先生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想到这里,这位太医不由得多看了孙玉兰一眼,接着说道:“腿上只是擦破了点皮,没有什么大伤,刚刚老夫已经为小公子细细地包扎过了。大可不必担心,只是……”老太医欲言又止,想着这孩子怕是有什么时日不断的心病一直不断地折磨着他,这才会如此虚弱。
可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那孙玉兰却是猛然间像川剧变脸一样,转过头来,眼睛直直地看着身后的柴倾城,指责道:“都是因为你……”然后又将愤怒地微微发抖的手指直直指向了站在柴倾城身后的刘澈身上,说道:“若不是你刚才撞了乔方,他怎么可能会晕倒!”
柴倾城一愣,现在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颠倒黑白了么?
虽然是这么一个十分严肃的场合,柴倾城却十分忍不住,而且也确实这么做了。她笑了一声。
在大家都有担心惊慌的时候,柴倾城忽然开口笑了出来,一秒钟之后,立马止住了笑声,直直地盯着转过头来的孙玉兰,说道:“孙先生,你是听力不好吗?太医说了,乔方的问题在于他的心病。别说他不是刘澈撞的,就算是那也不是乔方晕厥的最重要的原因。”
柴倾城无奈地说了句,用一种看智障一样的眼神扫了一眼孙玉兰,然后便目光越过她,直直看向了一旁的年迈的太医,开口问道:“敢问太医,乔方这样的病症是由什么样的情况才会造成呢?还有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她不急不缓地提出两个问题,语气诚恳,听得那老太医连连点头,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须,心想总算有个拎得清的人了。
躲着柴倾城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这种的成因众多,但小公子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
话说到一半,那太医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去,对着三位评委说道,声音中带上了些凝重。
“此前我不确定这位小公子的病因,可当我替他处理腿上的伤口里,便对他的病因有了几乎十成的把握。”
“是什么?”
太傅首先目光一凛,上前一步,问道。
那老太医叹了口气,目光在在场的几个人身上挨个扫了一遍,眉宇间似有极大的不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对着在在场几人摆了摆手,“罢了,还是诸位自己去看吧。”
说完,便领着众人朝着乔方所休息的那个偏殿走了过去。
“太医……”
几人一进去,刚在床边伺候着的小太监连忙走了过来,对着几人行礼。
太傅作为这里最为位高权重的人代替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床榻之上走了过去。
“乔方?乔方?”孙玉兰连忙上前一步,挤到了床榻边上,伸手将乔方羸弱的小手紧紧攥到了自己手中,眼中水光闪闪,有泪水几乎要流下来。
柴倾城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孙玉兰这副假惺惺的样子。
“诸位请看。”
那老太医在床边缓缓做了下去,伸手将乔方小小的胳膊从衣袖中拨了出来,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