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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柴倾城站在院子里,目光捕捉到了一抹梅红色,径直朝着院子的右侧旁边一处走了过去。
一个穿着粉嫩宫衣的小宫女手中提着洒水壶悠然地浇着。
“郡主。”
那小宫女看到柴倾城走过去,连忙将洒水壶放到一旁,侧身对着柴倾城行礼。
“起来吧。”
柴倾城微微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盛放的梅花,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梅花?为何在春天开花?”
那小宫女盈盈一笑,直起身子来,看着柴倾城,答道:“回郡主的话,这是春梅,是敬事房在大棚中精心培育好,等着冒了花骨朵儿才移植出来的。您瞧,看着多喜庆啊……”
那小宫女看着不过十二三岁,穿地粉粉嫩嫩,堪堪是人比花娇。
看得柴倾城只觉得心情大好,伸手对着那小宫女招了招,“水壶给我,我来吧。”
“是。”
那小宫女恭恭敬敬低头将水壶提起来递到柴倾城手中,便退了下去。
柴倾城一笑,倒是个懂事的小丫头,提着水壶走到那株艳压群芳的春梅面前,悠哉游哉地浇起花儿来。
“郡主!郡主!”
急促又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柴倾城微微一笑,春蕊这丫头有一个好处,那便是藏不住事儿,此刻从她那那欢喜的声音中柴倾城大概已经猜出了个八成。
“慢点。”
柴倾城微微叹了口气,在春蕊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自己身前的时候,不由得板起脸庞看着面前之人,摇了摇头。
“郡主,郡主……结果出来了……”
春蕊弯下腰去,胸口剧烈起伏着,却还是开口,似乎十分急切地想把话说出来的样子。
“孙玉兰被判斩首了。”
柴倾城拿着水壶的手一顿,一口气长长吐出来,只觉得胸口十分畅快。
柴倾城一边浇着水,一边淡淡看了春蕊一眼,说道。
“您怎么知道?”
春蕊似乎有些惊讶,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柴倾城。
柴倾城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目光放在了那株春梅上,眼见那花已经被浇得越发娇艳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将手中的洒水壶递给了春蕊。
“哎呀,我的好郡主,您是怎么知道的?”
春蕊接过洒水壶,看着柴倾城一脸的高深莫测,心中更是好奇地好似有痒痒挠在心里挠来挠去的一样,急切地将洒水壶放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这柴倾城问道。
“春蕊……”柴倾城默默叹了口气,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行事有些太过于外露了。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何况是太后娘娘还有那么多孩子的家长做证,哪儿还有他能够抵赖的余地。”柴倾城悠悠开口,声音有些悠远,转头看着春蕊,开口问道:“定的哪一天?”
“后日午时。”
春蕊开口答道。
“后日……”
柴倾城似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天,这么好的天气,这么美丽的景色,可惜三日后,孙玉兰就再也见不到了。
“那……到时候您去看吗?”
春蕊追问道。
柴倾城摇了摇头,声音中透着疲惫。
“不去了。”
局势已定,看与不看都没什么干系。还是那些孩子更为要紧。
柴倾城拍了拍沾染上灰尘的手掌,转头朝着殿内走了回去。
看来是时候要将解决那些孩子的心理问题提上日程了。
柴倾城抬脚朝着里屋走了进去,目光幽深又坚毅。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柴倾城却出了宫。
不过可别误会,她并不是要去菜市场看行刑的。
“姐姐,我们去哪里呀?”
小雨伸手勾住了柴倾城的手指,抬头问道。
柴倾城一手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抬头看了看天,语气有些奇怪,“为姐姐的两位朋友送行……”
“送行?他们要走了吗?”
小雨一愣,歪着脑袋问道。
“是啊。”
柴倾城的声音听不出来是喜是悲,牵着小雨出了宫。
夕阳西下,明媚的阳光将橘黄色的余晖洒向大地,照得路上的每个行人看起来都十分高兴的样子。
柴倾城牵着小雨走到城门口里面的一个茶摊上。
“听说那个虐待孩子的恶先生今日终于被问斩了?”
旁边桌子上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子,看那穿衣做派,倒像是做苦力的穷苦人家出身。
此刻两人或许是偷了闲,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着。
“可不是嘛,我阿娘还特地去看了,亲眼看着那毒妇被砍了头呢!”
那胖子似乎十分痛快的样子,一仰头将碗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柴倾城听到这话,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微笑来。这次的事情,孙玉兰是都犯了众怒,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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