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转过头去,眼神直接略过史思明,直接停在了史可朗的身上。
“摄政王,既然我们双方现在还是合作关系,希望能够给彼此一些尊重,不要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看着对面不卑不亢的柴倾城,史可朗有些恍惚,想到了他们的地图。
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样想着,忽然笑了起来,对着柴倾城和朗二摆了摆手,“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得罪。”
“何止……”
朗二嚷有些不满,嚷嚷了起来,被柴倾城一把拽走了。
“好了大哥,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跟他们关系紧张,因此尽量不要去搭理他们好吗?”
走到无人的地方后,柴倾城这才缓缓松开了那人,转过头去,对着朗二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
“好啦,我知道了。”
朗二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抬头便看到柴倾城眼认真的眼神,只好点了点头,闷闷地开口。
“走吧。”
柴倾城又开口说道。
?
“去哪儿?”朗二蹙眉。
“修帐篷啊,难不成今晚真想睡外面?”
柴倾城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对着;朗二开口说道。
“哦哦哦……”
朗二立马反应了过来,追在柴倾城身后,一齐走了过去。
困意渐渐袭来,岸边燃起了几堆火焰。
柴倾城和萧景瑞并排坐在火堆旁,火堆旁搭着四四方方的架子,上面搭满了沾满泥浆的衣衫。
钱宁半蹲在火堆旁,一言不发,右臂上受伤的地方包扎着厚厚的干净布条。
史思齐则坐在钱宁旁边,手中是一柄细长的枯枝,时不时在火堆中戳弄几
下。
朗家前辈受了伤,因此都去睡了,就连最活跃的朗二也刚刚回去自己的帐篷睡了。
干柴受热爆裂开来,带着火星子朝着四周溅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说话。
渐渐的,火焰越来越小,火堆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到了最后就剩下了孤零零的火堆,带着热度的光亮一点一点地沉寂在黑暗中。
然而,就在这一片的寂静之中,“咕嘟”的一声响,一个泥浆气泡包裹着炽热的气体被撑破,在沼泽表面炸裂开来,这个气泡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比通常的气泡看起来要大一点而已。整片沼泽每秒钟之内都会产生无数个这样的气泡。
可若是顺着这团气泡直直下去,便会发现更多更大的气泡挟杂着更为炽热的气体源源不断地朝着沼泽表面而来,整个沼泽就像个逐渐煮沸的锅,许多东西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而岸上林立的帐篷则显得过于安静起来。
一只手自黑暗中无声地揭开了帐篷,缓缓走了出来。
摸索着重新点燃了火堆,那人缓缓坐了下去,背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忽然攀上了自己的肩膀,一道带着些凉意的声音传进了柴倾城的耳中。
“怎么还不睡?”
柴倾城的眉头微微一蹙,并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淡淡开口。
“你不也睡不着么?”
那人扶着柴倾城肩膀的手顿时一僵,缓缓将手放了下去,绕到柴倾城的身侧,缓缓坐在了柴倾城的身旁,侧头看着她被火光映得通红的侧脸。
“怎么了?”
萧景瑞蹙眉,将头转了回来,伸手自旁边抓了一把枯枝扔进了火堆中,看着迅速窜上去的火苗,淡淡地开口问道。
柴倾城蹙眉,深深叹了口气,最终缓缓开口道:“萧卿师……萧卿师他真的就这么……死了么?”
萧景瑞却抬起头来,转头看了一眼柴倾城,见她脸上尽是沉重,还带着些悲伤,不由得心中一痛,转过头去,伸手在柴倾城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转过头去,直直看着眼前的火堆深深叹了口气,道:“皇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可是……那么高的悬崖,下面又深不见底,我是担心……”
柴倾城有些不安,伸手抓起萧景瑞的衣袖,看起来有些紧张,“万一……我们该如何向皇上和太后娘娘交代啊!”
“我来交代!”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柴倾城和萧景瑞两人皆是一愣,转过头去,只见史思齐拿了一件厚厚的外袍揭开帐篷,直直走了出来。
“不管如何说,静王爷的事情与我们突厥有扯不断的关系,等回到明则城之后,我定会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禀告给母后,一定会给静王爷一个交代!”
柴倾城直直看着面前之人,见对方在说话的时候,目光如炬,眼神中既有坚定的光芒又闪烁着浓重的自责。
“二王子大可不必将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与二王子你并无什么关系。”
柴倾城转头看了一眼萧景瑞,然后缓缓将头转了回来,对着史思齐开口宽慰道。
“唉……”